纤瘦的手,隔着窗户抚摸着妈妈,喃喃唤着:“妈妈!妈妈!……”
站在她身后的司徒玉蝶,看着眼前的一幕,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红了,又心酸又内疚。
“若雪,你也累了一夜了!还是去休息一下吧!你站在这里,也帮不了她什么!”司徒玉蝶抚着司徒若雪消瘦的肩膀,满是心疼地劝说着。
司徒若雪怔怔望着里面,病床上的妈妈,憔悴的脸上一片木然,声音淡淡地答着:“不——!我要陪着妈妈!”
“哎——!那好吧!若雪,你也别太担心了,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司徒玉蝶望着她绝然的侧脸,也不好再做勉强,无奈地叹口气,叮嘱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
汽车在t市通往r市的高速公路上疾驰着。
司徒玉蝶陪着司徒若雪在手术室外等了一夜,身体已经疲累不堪,可是各种片段在她脑子里翻涌着,搅得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了西门大宅,司徒玉蝶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向大门走了进去。
迎面遇到正好出门上班的西门龙霆,司徒玉蝶急忙低着头站在原地,低声问安:“老爷,早安!”
“嗯!”西门龙霆冷冷哼着,头也不抬地低头玩着手里的田黄石,与她擦肩而过。
对于西门龙霆的冷淡,司徒玉蝶虽然已经习惯,但每次面对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直到他从身边走过了,司徒玉蝶才脚步缓慢的向大宅里走去。
“慢——着——!”突然,一个低沉磁性的男音在司徒玉蝶背后响起。
司徒玉蝶猛的一惊,不敢置信的缓缓转过身,瞪着布满血丝憔悴的眼向西门龙霆望去:“叫……我吗?”
“你昨晚没有回来?”西门龙霆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
“我……我吗?”司徒玉蝶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吞吞吐吐,心更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怦怦”不已,纷乱地猜测着: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陡然,西门龙霆的声音变冷,深邃的眼里蕴着一丝阴狠:“别、忘、了、你、该、做、的、事!”
司徒玉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急忙谦卑地应道:“是——!我知道了!”
司徒玉蝶被他狠戾的声音刺得心痛不已,红着眼低下头,心里哀戚地叹着:呵——!司徒玉蝶你还期待什么?这么些年,你还没看透彻吗?
还没等司徒玉蝶说完,西门龙霆已经冷漠地转过身,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那个宝贝田黄石,向前走去。
默默……默默……
司徒玉蝶默默低着头站在原地,紧紧攒着手压抑着心里的委屈、不甘……直到心中的翻涌渐渐平息,她才慢慢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