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晚上在黑乎乎的厕所里自己被套了麻袋,最后还被按进厕所淹了臭水,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正好有点尿意,陈博干脆拉开裤子,对着麻袋先来了个开闸放水,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心里终于舒服了!
“你们,你们这是为什么?!那是我全部的身家啊……”陈成在痛哭流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但猜得出来这事和莎莎有关,这个男人不会是莎莎的新相好吧?还是她请来的保镖?好,你们打,等你们打完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那个女人!
“身家你妹!你们几个把他运到海边去,扔了喂鲨鱼!”陈博大吼一声,老子不过吓吓你,就哭成这熊样了,照着麻袋就是一脚,普通人的一脚和他这一脚显然没法比,麻袋被陈博踢得就地连滚了几个圈。
“别打,别打,有话好商量,我都给你们,给你们,求你们给我少留一点行么?”麻袋里传出惨叫声,陈成的哭声凄厉无比,他裤子还没套上去,那东西硬得像棒子似的一直在麻袋里戳来戳去啊!能不凄厉么?
“罗嗦是吧?把他扔到海里去!”
“别别别!我全部都给你们!别扔……”陈成又惊又怕,他倒也识相,钱没了,可以赚,人没了,哪里都赚不了,他虽然心疼得像割肉一样,但总比被鲨鱼啃得血肉模糊要好,再说了,这不是权宜之计么。
“答应得这么利索,你小子不会来个回马枪吧?”陈博冷笑了一声,这种事太常见了,像陈成这种不讲信义的小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就算他真这么干,老子也不怕,“行了,你开张条子,签字画押,老子今天就放你一马。”
麻袋口打开了,陈成就像倒土豆一样从袋子里滚了出来,他急忙爬起来系好裤子,抬起头时才发现,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他盯着陈博看了又看,印象有点模糊。
这也难怪,当时陈成冲进房间里的时候陈博已经走到了窗口,那只是惊鸿间的回眸一瞥,陈成哪还记得陈博长什么模样,就算后来把陈博堵在厕所里,那也是只凭着当时的模糊印象和陈博身上那套皱巴巴的衣服,现在陈博头发剪短了,衣服也换得时尚了,人也显得霸气了,谁还能轻易认得出来。
“写……怎么写?”陈成还是盯着陈博多看了两眼,晚上光线不好,但身影有些熟悉,不,是很熟悉!
他努力回想,为什么今天会被人套麻袋,麻袋……麻袋!这人难道是陈博?那个催nai师陈博?!他又仔细瞧了两眼,越看越像,乖乖!上次我给他套麻袋,差点把他给打死了,他这次是报复啊!
“老子要让你写全部身家,估计你也舍不得,老子是个有素质的人,心地特别善良,为人敦厚纯朴,你不是有两家电器商场么?把其中一家过户到莎莎名下好了,至少保证她娘儿俩饿不死……你愣什么?快写!”看见陈成在发呆,思想明显开了小差,陈博大吼一声,吓得对方又是一个哆嗦。
陈成结巴了,“我,我,我,身上没,没带笔……”
他心里这么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没准来个路过的巡jing或者路人什么的,也好求救,虽然自己另外还有些私人存款,是准备以后扩大经营规模的资本,但那家电器商场也就等于是自己的大半个身家了,怎么能说给人就给人。
拖延症是吧?陈博嘿嘿一笑,朝龅牙点点头,“兄弟,你来教教他!”有些事是不需要老大动手的,小弟就是用来跑腿的不是。
一看见凶神恶煞似的龅牙走了过来,一边从腰带上拔下了一柄小刀,陈成现在的脸se不比冯斌那时的冬瓜绿好看多少,何况路边的灯光又是那么惨淡,“你,你要干什么?我会喊的,你们敢行凶!我就喊救命!”
陈成心里透亮着,这些人不就是想要他的财产么,小命暂时是安全的,不怕。
龅牙走过来,一把揪住了陈成的头发,摁在汽车引擎盖上砰砰砰一顿硬撞,然后按住陈成的右手,照着他食指上就是一刀,扯住陈成身上的白衬衫,一刀割下一大片来,往引擎盖上一铺,嘿嘿一笑,“笔墨纸砚都齐了,写吧!”
十指连心,一个字:痛!
吃了这个亏,陈成已经不敢再反抗,好在只是写个字据,又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别怕,不急,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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