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切开后看不清里面色带深浅的毛料,只可惜那样的毛料表皮包裹严严实实,里面却不是白棉败絮就是裂绺,除了一片色带勉强可以做些挂件之外,毫无赚头。
全赌毛料的情况也不比明料好,那些毛料虽然比砖头料表现好,但是实际上,里面多数都是白棉或者是靠皮绿,出绿的概率并不高,而且价钱却比玉器街的料子要高出好几倍。
不过宋雅怡也明白,这样的翡翠公盘,会吸引很多赌徒前来赌石,无论石头好坏,只要一家店铺有毛料切涨,比如就会造成哄抢,这些毛料商人也正是利用了赌徒的心理,趁着翡翠公盘才能大赚一笔。
不是说那些明标里面就没有好翡翠,只是非常少。想要出好翡翠,就只能凭眼力靠运气,好在宋雅怡看明标就是冲着捡漏来的,毛料全赌还是半赌对她来说倒是无所谓,只要价格合适,她就可以赌。
不过这么多毛料,要看完是绝无可能的事,宋雅怡也只能挑着看,把她所学的那些看料子的知识都运用上来,看上眼的毛料再用手去摸,这样以来她看料子的动作自然就快了不少,几乎都是右手触摸的功夫就判断出里面有没有翡翠,成色怎么样。
大概是之前已经切出了不少极品翡翠的缘故,所以那些成色稍差的料子宋雅怡一点也瞧不上眼了,不过考虑到那些料子切开了之后也可以转让给其他人,正好可以给她累积资金,所以宋雅怡还是一摸到中档翡翠就买。
不过三个小时的功夫,她就买下了四五十来块全赌毛料,一个上午,差不多就花了一千万。
虽然是在四月,但是广州的纬度低,天气明显地热起来了,加上标场里人山人海的,又吵闹噪杂,宋雅怡一边挑毛料一边流汗,热得难受,心中不由得感慨,任何一个光鲜的工作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
把买好的料子都托运回宋雅怡租的仓库,就已经是中午时分,三人吃了午饭就回到了酒店休息,魏红看宋雅怡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好奇地问道:“小雅,咱们不去看暗标吗?那么多人,暗标要是被人挑走了怎么办?”
宋雅怡笑道:“暗标和明标不同,看好了也只能投标,要在三天之后开标了才能知道毛料属不属于你。如果别人价格比咱们的价高,或者咱们的标价没有达到卖货人的拦标价格,那块毛料都不会属于咱们。”
这也是事实,表现好的毛料,有无数人争抢,投标价格高出标底价格几倍甚至几百倍的情况不在少数,和那些有钱人比,宋雅怡手里的五千万根本不够塞牙缝。
所以在准备参加翡翠公盘的时候,宋雅怡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她的目标就是捡漏,专挑那些别人看走眼的。
“啊?那怎么办?”魏红顿时急了,若是小雅没有买到暗标的毛料,岂不是要输给那个林少齐?
宋雅怡看魏红急了,忙拉着她道:“不着急,现在才刚刚开标,肯定看的人不在少数,那么多人挤到一块儿,你不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啊?而且那个林少齐和秦钰也在,我可不想再和他们起什么冲突。左右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呢,肯定来得及。”
魏红心中有些按捺不住,她想到上午宋雅怡一次性就买了四五十块料子,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暗标的价钱不低吧,我看小雅你今天买的那些毛料花了不少钱,你手里的钱还够不够买三块暗标的毛料啊?”
宋雅怡笑道:“放心,我手里还有五千万的样子,等下午去看完暗标回来,晚上我带你去看点好东西。”
见宋雅怡一脸笃定的样子,魏红只好把心中的担忧都按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