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来,武承嗣立刻放了手,剑势从刺变为了劈,直劈李显面门。
李显侧头收剑格挡,那剑擦着他的头劈下,几缕发丝被削断,差一点就劈到了他的耳朵。
李显将手横推将剑推回向武承嗣,手往下一压,改推为刺。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次换李显刺武承嗣的咽喉了。
武承嗣连忙闪躲,两人交错而过,转身刺向李显的后背,李显反手将剑挡在后面。
剑尖,刚好刺在剑刃的中央。
短短一瞬的交手,却是凶险万分,稍有差池就会丧命。
看得苟勋等人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停顿了,武承嗣的剑法极其歹毒,出招诡异,招招致命。
李显以正压奇,以简单对武承嗣的变化多端,以朴拙来应对诡异。他用的都是基本的招式,劈、砍、崩、撩、格、洗、截、搅、压、挂、扫,可以说简单到了极点,可这些极其简单招式组合在一切,却武承嗣无法伤他分毫。
武承嗣越打越惊心,李显年轻的时候一直不怎么样,比试也经常输给他,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武功会比李显高很多。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厉害,任凭他使劲浑身解数也伤不了对方。
“不可能!你的功夫怎么会这么好?”武承嗣不信。
“我家王爷的功夫一直这样,以前只不过是让着你们罢了。”苟勋轻笑。
就好比大家都以为李显很懦弱很愚蠢,那些都只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武承嗣根本就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李显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曾经有人提点过他,但是狂妄自大的武承嗣并没有往心里去。
“没想到我们都看错你了,当年你被废黜到房州的时候,我就应该派人在路上杀了你。”
“说这些有意义吗?这些年你派去房州的人还少吗?过去的已经永远过去,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吃。”
“是没有意义了,不过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垫背!”武承嗣忽然凶猛起来,好像临死反扑的凶兽,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爆裂。
他想和李显同归于尽,只可惜李显早已看透了他的想法,避其锋芒。
爆发的后果就是后继无力,武承嗣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知道自己这么下去铁定完蛋。
可是他不想死,只要有一丝生存的希望他都不想死。
“李显今天不是你死就我亡。”他大喝一声,按动剑柄上的一块宝石,一根细如发丝的针沿着剑槽飞了出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那根针在李显的眼中不断放大。
“王爷小心!”苟勋大喊。
“死吧!”武承嗣脸上笑容狰狞。
眼看到针就要刺到李显,李显长剑一扫将针扫开,拿针扫开以后刺入武承嗣一名随从的体内,那随从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紫色,他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口吐鲜血,不停地抽搐,没过会儿便躺在地上一栋也不能动。
好毒的毒药,见血封喉。
当真是好险!
武承嗣再次按动那颗宝石,李显挥剑格挡,然而让他意外的事发生了。按宝石只不过是他的假动作,他见李显格挡,离开驾着马跑了!
是的,跑了!
原来武承嗣说要和李显作生死决斗,不过是个幌子,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伺机逃跑!
李显早该想到的,武承嗣这种无耻小人,永远都狗改不了吃屎。
不仅李显愣了一下,连苟勋等人也愣了,武承嗣好歹也做过宰相,居然死到临头了还想当缩头乌龟?
“驾,驾!”武承嗣不停地用马鞭抽着马,让他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