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东面六宫,没有一宫的人过来探望的,果真是要把这后宫分裂的传闻演绎成事实了。”
皇后看着身边跪着的无数的嫔妃,没好气的说道。
景妃气不过,说道:“皇后娘娘,想来您也是听说过吧,咱们东面六宫的人身体不是太舒服,容妃小产过,云嫔本来就精神不振,臣妾又怀着孩子,其他的,臣妾也不一一列举。”
皇后就知道景妃会找这样的借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皇后都没有想到对策,如今,如果没有万全之策,是万万不会随便开腔的。
就等着景妃的话一出,皇后大笑了几声,说道:“呵呵,哦?是吗?对呀,当日皇上大怒的时候,本宫也告诉了皇上,说东面六宫的主子们都身体不怎么好,不过来慰问也是情有可原的,皇上便说了,什么病,病的不清吗?本宫又说了,好像是什么睡意总是很浓,提不起精神来之类的,皇上就立马吩咐了本宫,说去找太医给她们瞧瞧,整日萎靡不振的,哪里还有些朝气。”
皇后把皇上搬了出来,还有谁敢造次。
皇后这长长的一串话伴着她从主位缓缓的走到了东面六宫住着的无数嫔妃的面前,一个个都走过去,一个个都被她吓得不清。
说道这里,皇后的脚步突然变得轻快了一些,快速的往自己的主位方向走去,一边还说道:“于是,本宫就命太医去配药,一定要找到药到病除那一种的,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民间失传已久的秘方。”
皇后说着,就一个华丽的转身,昂首优雅的坐在自己的主位上,对着身边的司琴一个挥手,说道:“司琴,去把本宫吩咐你们熬制好的药给端上来。”
“是,来人呀,上药。”
司琴便也得意的对着门外喊道。
东面六宫的主子们都吓得脸色铁青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一会儿,小丫头们排成长长的一对,来到了东面跪着的六宫的主子面前,跪在主子的身边,把药端过头顶,对着主子们,异口同声的说道:“请主子服药。”
东面六宫的主子们连忙连连给皇后磕头,说道:“臣妾知道错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倒是有了几分惬意的端坐着说道:“错?你们哪里有错呢?有病了,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以被原谅的,快把药喝了吧,这是为你们的身体着想,不是惩罚你们呢。”
皇后说着,就端起来了自己身边的叠彩茶,说了半天了,口都有些干了,抿了一口之后,看着下面的人都没有动静。
皇后气定神闲的把茶放在了司琴的手中,说道:“怎么?不敢喝?是要本宫亲自喂你们呢?还是以为本宫在里面放了毒药了?”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皇后这话一出,吓得这一群人,连忙把这身边的药给喝下去了。
景妃犹豫了再三,但是一,她不想跟皇后求情;二,她觉得自己怀着孩子,皇后总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来残害皇嗣,于是,景妃也赌气的喝下去了。
这种东西实在是味道奇怪,不过,谁敢说半个不字呢,平日里都是锦衣玉食的,难得喝下这种东西。
皇后看着这边开始喝了,便一抬手,让西面坐着的西面六宫的主子都起身,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如此这般,惩罚再分明不过了,你要是跟着皇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你要是跟着景妃,就得喝着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了。
东面六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西面六宫的人端坐着喝茶了。
皇后并不这么简单作罢,还说道:“这秘方是极好的呢,是糙米加上麦麸,熬了好久才制成的,你看熬得多浓,多稠,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了,这些呀都是平日里饲养彘类时常用的食材,要不然,你们看那彘类的体魄总是很好的呢,这对于你们这些平日里山珍海味的人来说是最好的去腥解腻之物了。”
皇后这番话是缓缓的道来,下面跪着的人,尤其是已经喝下去的人,已经是完全的觉得内脏在翻江倒海了。
景妃更是双手扒着座椅的扶手,不多会儿,就开始呕吐不止了。
鹿晗连忙伺候不迭。
但是其他的人,却只能忍着,丝毫不敢怠慢,不敢呕吐。
和妃看着对面人的一个个的样子,心里早就安然欣慰不已了。
慧贵妃觉得甚是无聊,不过,方才跪久了,身体不支,早就靠在椅子上,不动弹了,这些宫廷的尔虞我诈,她早就厌倦了,看着就恶心,便闭上眼睛,稍作休息了。
等到大堂之中终于尘埃落定了,皇后便示意了一下司琴。
司琴叫人过来,说道:“来人呀,把诸位小主面前的东西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