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瑾把皇上伸过来的手推了回去,说道:“既然是皇上喜欢的,六哥,你就留着吧,只要六哥是瑾儿,这些,自然也是瑾儿的。”
皇上心里很是满意,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总是想要把他的东西拿到她们自己的身边,总是想要占为己有,很少有想珑瑾这种,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皇上的这颗心的。
“这个地方,是朕从小就十分喜欢的,当初建这个碧桐书院的时候,朕已经成年亲政了,所以,就让曹华带人,在这里面悄悄的掏了一个这样的小屋子出来,几乎没有人知道,这是朕的秘密基地,以后,朕允许你随便来到这里,而且,只要来到了圆明园,只要咱们不能见面,咱们就可以在这里见面,没有人会知道的。”
纳兰珑瑾揽着皇上的脖子,说道:“六哥,真的希望,我们永远都可以这么的开心,这么的无话不谈,这么的坦诚。”
皇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纳兰珑瑾的话,他也都记得一清二楚了。
上官泓家里的上官泓在强烈的劲酒和被一顿拳打脚踢之下,已经昏迷了好久了。
瓜尔佳昱婉一直陪在身边,不停的流着眼泪。
昏迷之中的上官泓稍微有些直觉之后,就开始在睡梦之中想着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了,于是,他嘴巴里就喊出来了那个人的名字:“悠儿,悠儿,你为什么不理泓哥哥,悠儿,悠儿,你等等泓哥哥,等等我,我就要抓住你了,悠儿。”
上官泓的噩梦之中,他又看到了他在大街之中,苦苦的追着珑瑾的车子,马上就能追上去了。
一下子,上官泓惊醒了,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一身的冷汗。
瓜尔佳昱婉连忙拽着上官泓,说道:“相公,你怎么样了?好点儿了吗?”
上官泓看着这是家里的地方,并不是什么街道之上,心情突然变得晦暗了不少,就是因为身边的这个女人,他才更加的憎恨自己。
不过,上官泓的的确确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剧痛无比,想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酒楼里的吗?
上官泓捂着脑袋,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今天一大早,他看到的场景,那个人,的的确确,就是叶赫那拉氏妗悠,和上次在御花园里见到的女子,是一个人,这下子,他似乎能够确定自己,根本没有认错人了,可是,那时候,他毕竟已经喝多了。
而且,为什么妗悠会在皇上的仪仗之中呢?为什么会穿着的像妃子一样呢?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难道,妗悠,你真的还活着吗?
瓜尔佳昱婉看着上官泓认真思考的样子,便小心翼翼的问道:“相公,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酒后太过于莽撞了,竟然都差点儿惊了皇上的銮驾呢,还好妾身及时赶到了,才阻止了你,相公,你下次,可要小心一些,不要再在外面喝酒了。”
上官泓觉得耳边很吵,翻过身去,面朝里面睡去了。
瓜尔佳昱婉,很是恭敬的把被子给上官泓盖好,然后就悄悄的出来了。
到了门口,瓜尔佳昱婉就对上官泓身边的小厮们,铁面的说道:“你们去打听出来,到底‘悠儿’是谁,明白了吗?”
“是。”
一群小厮,连忙应承着。
晚宴开始了。
九州清晏大堂的正中心写着一个“寿”字,苍劲有力。
皇上端坐在主位之上,皇后陪在皇上的身边,她挺胸抬头,因为,这个位置,只有她可以坐着。
景妃呢?忸怩作态,劝仗着自己有孕,竟然和慧贵妃同位而坐。
慧贵妃懒得去理会这些,只是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繁华而已了。
皇上的眼睛看了慧贵妃一眼,似乎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过,只是瞬间而已。
各宫的小主和娘娘们,都穿得极尽奢华,力图要吸引到皇上的注意。
不过,皇上的心里,只有角落里相伴而坐着的纳兰氏姐妹。
每个人都在这场酒会之上强颜欢笑,左右逢源,逢场作戏而已。
酒会结束了。
敬事房的人端着牌子就来到了大堂之上,对着皇上跪下来。
皇上欢喜的翻过来了皇后的绿头牌。
皇后的笑容很是从容,很是平静,可是,她的内心,却是没有人知道的极度的膨胀和欢喜。
景妃生气极了,但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皇上虽然笑着,可是,他知道,这是敬事房故意的安排,每年的生辰都会这样,他一定要翻皇后的牌子,一定要笑容满面,只有这样,大家才会知道,中宫主位,不可造次,他才能保证后宫的安宁,以此,才能保证前朝的平衡。
皇上拉着皇后的手,相伴着,离开了大堂之中。
众位嫔妃只能跪在地上,给皇上请安,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和皇后离开了。
皇后跟着皇上来到了皇后的住所“清华园”。
皇上累了一天了,到了清华园之中,略略的欣赏了这春季清华园之中的独特的清爽风味,便拉着皇后,去了寝宫里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