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哭倒在相公的怀中。
“我的这条命是太老爷给的,你们先走,我没有了后顾之忧,就可以去面圣,希望皇上能够彻查此事,如果雨过天晴了,再接你们过来。”
大福晋自然是不肯的,但是,冷俊豪的坚决,还有女儿的安危,她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答应了。
妗悠很想出谋划策,她也担心太老爷那么大的年岁了,是否能够经受得了牢狱之难。
“悠儿,此去一路一定是艰难险阻,你一定要保护好额娘,听从她的安排,记住,你是叶赫那拉的后代,是真命天女,任何时候,都绝对不能妄自菲薄。”
悠儿想留下来,可是,阿玛心意既决,她只能跪拜叩首:“一拜,女儿心随父母恩,二拜,愿阿玛太爷相安无事,三拜,期待来日再相逢。”
正当妗悠和大福晋准备从后门坐马车出走之时,官兵们拿着火把包围了整个冷府上下,阻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叶赫那拉冷俊豪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赫那拉一族所有人员都要在本案审理过程之中不得离开冷府半步,违令者,格杀勿论,钦赐。”
家中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统统被监禁在各自的房门之中,等候发落。
妗悠在自己的羽淼殿之中,心急如焚,现在,她想要跟阿玛和额娘商量对策的机会都没有了,气急之下,她挥手砸烂了一旁的景泰蓝的花瓶。
丫头月珍儿听见内室的动静,连忙跑了过来,安慰妗悠:“大小姐,您且省些力气,万一事情没有您想的那么糟糕呢?”
“自古皇帝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他说出来的话,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现在如此对待我们家,即便还给了太老爷清白,我叶赫那拉一族也会因此而元气大伤的,真真的是好糊涂的一个皇帝。”
一旁的百熹听见了,赶忙伸手捂住了妗悠的嘴巴,“大小姐,您可要小心呀,现在,隔墙有耳,冷府到处都是官兵,您千万千万要耐住性子。”
叶氏母女不是没有机会离开冷府,都是柳三儿和柳如眉串通一气,里应外合,又勾连富察兴语,掌握着各种时机,哪里肯放走一个叶氏族人。
“哈哈哈。”
柳如眉开了个门缝,瞅了瞅外面一个个严肃的官兵,心里开心的像灌了蜜一样。
“你笑个什么。”
一旁的冷子墨瞪了她一样,恨恨的说道。
“傻丫头,你舅舅说,他们叶氏一族是要被株连的,天下还有比这个消息更加让人心情舒畅的吗?”
“你别忘了,叶氏里面也包括我阿玛。”
“什么?你阿玛,这么多年,他把你当做过他的女儿看嘛?他的眼中只有他的一个宝贝女儿,那就是妗悠,哈哈,也难为你了,还有这份孝心。”
柳如眉又趴在梳妆台前,欣赏着她自认为毫无瑕疵的面容。
“你以为我们会幸免吗?我们天生就是命如草芥,还不是靠着叶氏一族的风光,如今可好,什么都没有了。”
冷子墨有些失落,她一点儿都不担心生与死,她担心的只是她名义上的额娘也就是大福晋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