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要学武技,只能拿来做参考。神力即斗气,用武技的招数,以神的力量来战斗。这样听来或许很愚昧,拥有至高无上的神之力,竟要与凡人的方式来对战,可行么?
然而,我却知道,这恰是我目前欠缺的东西。在我的印象里,神全是以力硬撼,用力量压制对手,没什么技巧可言。
这可能与神本身强大有关,从不需考虑这些问题。但我不同,我没有神祇自行成长的本事,需要不停、不间断的自修才能达到与之等同的高度。
这就势必要融入更多战斗理念、感悟,以突破瓶颈。否则,所行之路会愈发窄细,直至完全封闭,等待我的只有灭亡一途。
明确了方向,一切都显得容易许多,我只须模拟武技招式便可。内里斗气运作,直接通过透视特效观摩。
只是现由隐者之石制约,我不能轻易施展神力,那些纯以斗气为攻击的武技招式暂时应用不上,只能交由剑舞去融会。
但这并不影响我修习武技,在意识之海与剑舞拼剑一样的。我只是一味克制神力,隐匿气息。神体还是神体,法则下的能力加成仍在。
力量、速度、柔韧度、爆发力等一些基本体能凡人远无法企及。轻身无重、入木三分、透视等一些被动特效犹存。
先前自己多少有些庸人自扰,无法jing准控制神力输出显得盲目。其实,就算我真的碰上通缉我的人,也无大碍。毕竟我拥有神之躯,他们还伤不了我,只是会很麻烦。
过了两天,仍不见武师登门,我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等待。既然你不来,我便去寻你好了。反正,只要对方用过的招事,剑舞觉得有用,都会记录下来,再通过模拟修习。
于是,我很无赖的选择了一种激进又效率的方式,俗称‘踢馆’。柏莎首先倒了霉,她很聪明,却爱财。
我应许她,与我认真打一场,无论胜负,给她十枚金币,若胜了翻倍。她狐疑盯了我半晌,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同意了。
也许,她已猜到我的意图。在她看来,即使偷师,仅一次交手,顶多偷其形,而无其实。所以她很放心的让我‘偷’,然后我就真的‘偷’了。
与她交手,我故作不支,勉强与她招架的样子,她急于求胜,招式越用越多,也越发露了真本事。
最后,我败在她的双斧之下,她欢喜的收了钱,还说有这样的好事儿,以后多叫她,我笑而不语。
随后,我将任务改成查找各家武师地址,酬金一加再加。柏莎得了钱,很卖力。一天时间,就将附近四里八乡的有名武师,以及一些昔ri佣兵团好手的住处给了我。
我挨个察访,也不废话,习武之人大多脾气火暴,尤其是靠武技营生的中下层人士,更是如此。一番挑衅,外加金币赌约,大有上钩的人在。
遇上比柏莎本领低的,我毫无留情挫败,比她高的,一律强撑一段时间,落败。这样做,理由很简单,柏莎那丫头很鬼,被她察觉,难免心生芥蒂,于我而言,没有半分好处。
久而久之,我的名声便传开了,不过并不好听。什么‘狂傲的斗篷人’、‘多金的老妖婆’、‘无知的蠢货’、‘挨打的草包’、‘摇钱树’、‘送钱车’等等。
后来我才知道,柏莎的本事并不高,还不够中级战士级别,小小郁闷了下。柏莎怕我走远,认准了我是她的财主,索xing在工会前搭建了一座擂台,靠人际关系大肆宣传:挑战各路豪杰,赢者金币十枚,平者五枚,输者不论,但应战者要交纳一枚银币作为报名费。
一时间,安布泽佣兵工会门前,人声鼎沸,强者云集。大多人围观看热闹,少部分人冲我的名声而来,想大捞一笔;还有一些人看不惯我的狂傲,想要给我一顿教训。总之,各种目的皆有,不一而足。
柏莎对待此事上比我还要上心。打扮的花枝招展,换了心爱的大红礼裙,充当着各事儿司仪,忙前忙后的张罗。
不过也难怪,一来,她赚肥了我的钱;二来,借此机会打响工会的名声;三来,打个擂台,又可供她美美捞上一笔。
一些先前就属安布泽佣兵工会的佣兵团回来了,清冷的工会不在冷清,陆续有新人加入工会,还有雇主前来委托任务,一切都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不禁在心里暗叹,真是个有商业头脑的女子,不去行商真是可惜了。接下来几天,我都不得不扮演挨虐的主角。
应战者凛凛威风,斜斜藐视着我。我‘体力不支’地半跪在台上,台下嘘声一片。我并不在意,我是我,声望、名利皆浮云,堪破尘世的我,又岂会为这种事在意?
而令我欣喜的是,这种方法很有效,几天来模拟的武技够多,足够自己融会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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