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闵蓉这动静闹得着实不小,屋里人本以为是哪个偷听的毛贼,然而听这一声哀嚎也知不是了。叶斓立刻从屋里出来,门一开就看到闵蓉拧着脸趴在地上,本该被奉为至宝的肚子就那么草率的被她压在身下。
“你!”叶斓简直又气又心疼,鼻子都在往外冒烟。她二话不说先把闵蓉从地上扶起来,打横抱着,回头对着吓坏的家仆厉声道:“叫大夫!”
闵蓉被抓个正着,自己有些心虚,忍不住要强打笑脸,又遮不住额间的虚汗。叶斓冷峻的面容上显然写着‘很生气’,她想了一会应付的说辞,人已经没推门而入的叶斓放在了床上。
叶斓没有多苛责,大概是想先等她好了之后在一起算总账。闵蓉不得不认识错误,叶斓要转身时,她忍着不适抓住了她的袖子。
“……”叶斓低头看着那只白嫩嫩的手,只恨不能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上一口。
“对不起啊……”闵蓉抚着自己的小腹,叶斓看起来越是生气,她便觉得自己错的越过分。“我不是有意……”
“你何时才能不这么任性?”叶斓却打断她,额上又蹙了一道深度,“饶是不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好歹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被训话的闵蓉委屈的不得了,眨巴着眼睛似乎要滴出水,就那么哀怨的看着满脸严肃的叶斓。然叶斓最怕的就是她这一手,闵蓉这般看着她,她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想要发火也发不出来,全都憋在胸口险要憋出内伤。
许久才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口气,声音才缓了下来,“我有多担心你,你不知?”
闵蓉愣了愣,忽然故作迷惑的摇头,“不知。”
“你……”叶斓气的牙痒痒,这会儿瞧闵蓉脸色又恢复过来,似乎并不难受了,又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了,还疼不疼?”她问着问着又想起什么,冲着屋外喊了几声,催了催大夫。
闵蓉却冲她吐舌头,“其实本来也不疼的,”她瞧叶斓不解,便又接着道:“我哪真是那般没分寸的人,摔得时候我下意识的就想着要护着肚子,重心都在膝盖上了,肚子没压到。”
“……”叶斓将信将疑,然而已经蹲下身去捞闵蓉的裤腿,果然看到两个处铁青,一边还少许蹭破了皮,隐隐渗着血色。这般她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可嘴上却还不想这么容易放过闵蓉,眼里的心疼更是收不住,“伤在膝盖便不是伤么?若换我来,你又作何感想?”
“不不不,才不要!”闵蓉撒娇的抱住她,“你不可以受伤,大不了我以后小心些便是了。”
闵蓉怀孕的事情,之前就已然差人告诉了闵府,这会儿闵惟正来迟了些便是担心闵蓉身体,便是匆忙命人去请了宫里的御医来,半分不愿马虎。好在把过脉后,除了少许惊吓和外伤并无大碍,几人才得心安。
闵惟正许久不见女儿,其实想念的紧,这会儿碰照面自免不得多说了几句话。原本还想和叶斓接着说之前的事情,然而又觉得这般情况不太合适,只得改日再说,留了一会便走了。
后来叶斓帮闵蓉涂药膏的时候,闵蓉才忍不住问起来,“我爹今个特地来找你,是为什么事?”
叶斓手下一顿,却也只是瞬时,“一些公事。”
“公事?可以前爹也不会为了什么事情,特地过来找你……嘶疼疼……”
叶斓彻底停下来,“知道疼,以后便不要再这般大意了。”
“知道啦……”闵蓉忽然心道,差点被叶斓把话题岔了,“你还没说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