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斓是习武之人,加上腿长腰直,走起路来都裙角带风,还习惯性的喜欢跨大步。其实闵蓉平日里忙着四处送快递,脚程比起常人来也一点不慢,就是乍穿上这麻烦的大长裙,相当的不适应,走几步就险要摔一次。最过分的是,前面那背对着她的家伙分明都听见了,却故作不知。
所以急躁躁的追了几次叶斓的步调后,她终是忍无可忍,一气之下索性耍赖的坐下不走了。
“小姐这是何故?”察觉到身后的尾巴没了动静,叶斓回身明知故问道。
想想就算对方心里有数,但说起来还是丢人了些,闵蓉就揉了揉脚髁,理直气壮的装柔弱,“我脚疼。”
叶斓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正在揉弄得脚腕,但很快又避嫌似的将目光错开,不知信了没有。回头又看了看前面的路,“何时不疼?”
这问题问的……“哎呀,这可不好说。”闵蓉也陪她演出一脸为难,而后忽然又冲她张了张手臂,“要不然,你继续抱着我走?”
“多有不便。”哪知叶斓想也没想,嫌弃她似的一口拒绝。
“哪里不便了,你刚才不就抱了?”
叶斓一表严肃,“那时小姐昏迷,逼不得已。”
“那你就当我还昏着不就行了?”
“不行。”
这人虽然一口一个小姐客气的叫她,但其实脾气大得很,根本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闵蓉一开始还被她唬到了,不过瞧她也不敢真对自己怎么样,后来胆子才又大了起来。
但为什么就不行呢?她抱着她看起来也不吃力,大不了她保证不趁机占她便宜还不成?只听说古人是想保守,常道男女授受不亲。可没听说女女也授受不亲啊。
想到这又不由奇怪起来,现代流行中性美也就见怪不怪了。可这是古代,瞧叶斓这制服长靴的,俨然一副男子才有的装束,怎么看都有点像古代的官府中人。若不是肯定事有蹊跷,她一定会觉得这是在拍戏或者cosplay。
不过现在闵蓉的脑子里把自己曾看过的古装剧都捯饬了一遍,才想着这女人该不会是什么冷面女捕头吧?特定奉她那什么首辅老爹之命来寻她。
这么想就忍不住要确认一下,于是开口就问:“对了,你在哪上班啊?”
“……?”
呸!“呃,我的意思是,你在哪里当差?”
叶斓狐疑的看着她,按理说她一身飞鱼服,怎可能有人不识?不过转念又一想,这女人脑子显然是出了点问题,可另当别论。
“锦衣卫。”她答道。
这可比小捕快高大上多了。闵蓉两眼不受控制的泛上精光,“哇,锦衣卫啊!我前阵子才刚看完《绣春刀》,那个男主角好……帅……咳咳。”
叶斓越蹙越深的眉头让闵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开始说胡话了。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立马低头作头疼状:“我的头,好痛好晕啊,为什么还一直迸出奇怪的东西……”
“小姐还是快些和在下回去,到时候自由御医为小姐诊断。”
虽然知道此小姐非彼小姐,但叶斓一直这么叫,闵蓉听着还挺难受的。不过这不好纠正,她按完了太阳穴,又开始继续揉脚腕,“可我脚也疼。”
“……”
闵蓉这是铁了心要找了人力车夫,“你就抱我嘛,又快又省事,反正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
此言一出,闵蓉没想到叶斓会一下子反应那么大,阴沉的眼眸仿佛都闪露出杀机,“你说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啊……”她说什么不得了的话了么?闵蓉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往后面缩了缩。
“你说我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