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种感情，她也说不太清楚。

终于，一个午后，看着手机里涌进来的一大堆短信，顾思羽点开。

【顾思羽，你再不理我，等我找到你会让你好看的。】

【顾思羽，你接我电话会死吗，我是会吃了你还是会打死你？】

【顾思羽，你特么的被谁杀了还是怎么的，理我一下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啊。】

【羽羽，我错了，我不该欺骗你，可是那也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没有安全感才会这样做的啊。】

【羽羽，看到短信能不能回我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也是可以的。】

从最开始的义愤填膺，到后来的祈求，每一句“羽羽”，听在顾思羽的耳朵里，都是格外的刺耳。

那是一种委曲求全，一种想要求人在乎的卑微。

顾思羽忽然间就于心不忍了。

点开通讯录，找到了备注为“北冥渣渣”的电话，点了拨通。

一瞬间，她又想切断，可是根本来不及，铃声才响了一秒钟，电话就被人接通了，看得出来对方一直拿着手机在等电话，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接通。

“羽羽，你不生气了？”

北冥皓辰压低声音，但是难以掩饰语气里的急切。

顾思羽从来不知道，北冥皓辰竟然会这般跟她说话，平日里都是趾高气扬的，气势那么大，现在怎么这么低声下气的了？

“什么生气？”

顾思羽回了一句。

她生什么气，若说他假装失忆这个事情，顾思羽觉得自己内心更多的是庆幸，虽然也有那么一点点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