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压着个人，成风伸手使劲把身上的人下去，揉揉眼了一眼，动了动手脚，都还能动，接着成风用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摸了一遍，感觉自己也没有那里有血，可是自己身上的这些鲜血是从那里来的？

原来是通讯员小张，成风这才想起刚刚了自己一把的就是这个小家伙。【】原来是在手榴爆炸前的一刻救了自己。

倒在一旁的小张，嘴角挂着血丝，胸前一片红色，成风一摸，还有呼吸。

“连长，我。。。。我没有做好，我给你丢脸了”小张说着，大声地喘着气

“没有，好兄弟，你是好样的”成风紧紧拉着小张的手。

“连长，我胸口疼，疼，疼得厉害，我是不是要死了”小张说着喘息地越来越快。

“不会的小张，你不要大力说话，我”。

成风撕开小张的衣服，到小伙子的前胸密密麻麻一片，全是手榴的碎片，鲜血正从这些数不清的小洞往外面喷涌着，成风知道不论怎么样都法挽救小张的生命了。

“没事小张，你没事，只是被片擦了一下，没事的”。成风搂着小张的上身，把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

成风感到小张开始发抖，同时小张靠着自己的腿部感觉越来越湿，成风知道那是小张的血留在自己腿上。

“连长我冷，好冷，我我我。。。。”说完小张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接着身体一软，大睁着眼睛在成风怀里停止了呼吸。

成风放下小张，用手把小张的眼睛闭上，站起身，回头到，进过刚刚的又一次血战，自己的这30多个战友已经基本全部倒下了，但是在他们面前同样倒下了相同数量的印军。

近身肉搏是残酷的，它的残酷不在于这种战斗的本身，而是在于这种战斗给人造成的心里震撼。

死了的，没死的，全部叠加在一起，阵地前是一片尸山血海。

印军的第四次冲击又被打退了，不过这时能够站起身的人，加上成风自己，也就只有5个了。

成风招招手，老李，机炮排长，狙击手王义强，战士南京五人，拖着沉重的身体积聚在成风周围，风伸手把大家聚拢在一起。

“兄弟们，就我们五个了，你们说怎么办”。成风问道。

“连长，我不做俘虏，我还有一颗手榴”狙击手王义说着从怀掏出一颗手榴。

“我还有一个夹，还可以打死几个敌人”战士南京说着拉开枪栓了。

“我还有一包炸药，连长”机炮排排长说着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背包。

“我有一把刺刀，但是断了”老李说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