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铭过誉了,子轩早已寡闻时世,只能采采茶,种种田罢了。”浅灰的凤眸中划过一抹思虑。
“哈哈哈哈!”学铭觉得气氛有些紧张,轻笑着。一位是威严惯了,一位是平淡惯了,可真不是个好活啊。该怎么说服子轩呢?
宝儿把院子里被贼遗漏的那只老母鸡提到了荷花家,荷花正帮着婶婶烧火呢。
“婶婶,我家来客人了,相公正陪着说话呢,我,我不会做饭……”宝儿越说声音越小。
“多大的事啊,跟婶婶客气什么啊!”荷花娘直接把鸡拎了过来,拿了把刀,拿着一个加了水的碗到了院子里,很快就提着死了的鸡进来了,从灶上的锅中舀了热水,把鸡烫了一下,脱了毛。那可真是熟练啊,宝儿都看呆了。
脱好了毛,直接剁了,切了姜蒜,直接上锅炖了。
婶婶又到了菜园子里摘了些豆角和黄瓜,抄了一碟豆角,凉拌了一碟黄瓜,又拿出四个鸡蛋,抄了碟鸡蛋,正好做了四个菜。
“让婶婶破费了!”宝儿站在一边,很不好意思。
“宝儿,你再和婶婶说这些没用的,婶婶可就生气了啊!”荷花娘一边把炒好的菜放进篮子,一边嗔了宝儿一句。
“对了,婶婶给你拿样好东西。”说着,就从一个缸里面拿出一个小坛子。
“这是什么?”宝儿闻了闻。
“这是婶婶前些天酿的桂花米酒,刚好可以开封了,家里来了客人,怎么能少的了酒呢!没有别的,这也可以充充数不是。”荷花娘开了封,淡淡的酒香味立马就溢了出来。
“婶婶,你太厉害了,什么都会做!”宝儿竖起了大拇指。
荷花娘笑着撩起了耳边垂下来的发丝,宝儿这才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过荷花娘,虽说已经年过四十了,可依旧带着那不同于一般农妇的风韵。
宝儿给荷花和婶婶留了些鸡肉,提着篮子抱着酒坛子回了茶园小屋。
乐墨忙起身接过东西,将菜摆上了桌,宝儿到灶台的橱柜里拿出了碗筷。
“哇,还有酒!可真是没想到啊!”学铭忙帮着摆了筷子。
“这是婶婶家酿的桂花米酒,味道可香了呢!”宝儿忙答道。
“你喝酒了?”乐墨面色顿时紧张起来。
“没,没有,我就闻了下!”宝儿摆着手,也紧张了起来。莫不是这个身体碰不了酒?不能啊,上次我还用酒给荷花擦了身子呢!
乐墨点了点头。木公子一直坐着,面色平静的看着那二人的互动。
乐墨和学铭也相继坐下了,宝儿刚想坐,突然想到了婶婶刚才说让她回去和她们一起吃,也意识到了,这里好像对男女同桌有禁忌。拿起碗筷,就跑了出去。
“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紫衣男子撩帘上了马车。
“子轩,下次再来拜访你,我要在镇里待一段日子,你若来了,直接到明香酒楼找我。”
“好!”
马车驶进夜幕中,夜幕低垂,浓浓的夜色有些压抑。乐墨淡薄的眸中染着郁色。回身时,将一切敛入心底。
宝儿正和荷花躺在床上聊着那只兔子,就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连忙跳了起来,应该是相公来了。
“宝儿,晚上吃饱了吗?”一手牵着那小女人,另一手拿着碗筷。
“我才不会让自己饿着呢,相公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