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乐墨身后,乐墨正在捡着簸箕里面的茶叶梗。
“相公,宝儿想你了!”撒娇谁不会啊,相公你还能端得住吗。
乐墨顿觉耳边一阵温热,浑身一怔。
“相公就在这呢!”乐墨脑袋现在有点反应迟钝。
“可是相公刚才为什么不理宝儿了?”窝进乐墨怀中,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相公陪宝儿睡觉吧!”说着就抱着宝儿往床上去。“我没说要睡觉,我现在不困。”相公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呢?
看着乐墨那灼灼目光,宝儿纵使再二,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可是相公,为妻不能啊!痛了一次,我心里有阴影。
“宝儿,相公很难受!”乐墨一边撩拨,一边哄着。
怎么办?
砰砰的敲门声,让两个人都清醒不少,乐墨平复了下心中的欲火,起身开了门。
“嫂子?”一开门才知道是荷花娘,宝儿也赶紧跟了过来。
荷花娘眼睛红红的,“老二,帮帮嫂子,荷花现在浑身发烫,邻村的大夫不在家,现在只能送到镇里了。嫂子只能来找你了!”说着就要跪下来。
“嫂子你这是干嘛,我去找张大叔,把牛车赶来,你赶快收拾些衣物,我们现在去镇里。”乐墨一边嘱咐,一边准备着往外走。
“哎,哎,我现在就回去!”荷花娘擦了擦眼泪,转身往家赶。
“宝儿,自己去柜子里找件厚衣服,相公待会回来接你。”乐墨面色冷静。
“我知道,你快去吧!”宝儿关上门,就开始翻箱倒柜。
张大叔听见乐墨喊门,很快就起身了,也没耽搁就把牛车赶到了荷花家门口。
张大叔和荷花娘很快将荷花抬上了车,乐墨想帮忙,但考虑到荷花还是个闺女只能作罢,赶回茶园小屋接了宝儿。
荷花娘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慌神了,一直在边上喊着荷花,一边流着眼泪。“荷花,娘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娘对不起你啊。”
荷花现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浑身都发烫。“大叔,你家有酒吗?”
乐墨和张大叔在前面赶着车,“还有半坛子呢,要酒作甚?”乐墨也不不解的看了看宝儿。
“我有用,快到大叔家了,大叔你快拿来。”宝儿没时间解释了,放在荷花额头的湿布巾也已经被耗干了。
张大叔赶忙停了牛车,回家拿回了酒。张大叔和乐墨都盯着宝儿,想知道她要干什么。宝儿抱过酒坛子,就让那俩人转过了身去。
乐墨和大叔在快步的赶着车,宝儿就让荷花娘把被子揭开了。“宝儿,荷花受了寒,不能见风。”荷花娘着急道。
“婶婶,荷花体内的热如果发不出去,会被烧坏的,你要相信我。”荷花娘半信半疑,可是看着宝儿那坚定的神色也就揭开了。宝儿从小和荷花玩到大,是不会害荷花的。
宝儿直接解了荷花的衣服,拿布巾沾着坛子里的酒给荷花擦拭着身体,擦完一遍,宝儿已经浑身都是汗了。
荷花娘想给荷花再盖上被子,宝儿制止了。荷花娘欲言又止,拉着荷花的手,眼睛红红的,泪水一个没忍住又流了下来。
宝儿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睛酸酸的,上一世,她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只有爷爷奶奶。抬头看了看夜空,我已经很幸运了,不是吗?
“娘、娘!”“娘在呢,荷花,娘在呢,你好点了吗?啊!”见荷花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宝儿也松了一口气。荷花娘眼中还含着泪水,但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
途中,宝儿又给荷花擦了两遍,可是到城门口时城门已经关了,所有人又紧张了起来。
喊了许久,也无人搭理。此时正好有一辆马车快速驶来,好像也是急着要进城。
“怎么停下来了?”车内一个清亮的声音,“少爷,城门关了!”赶车的马上答道。
“那就去叫开啊!”车内男子的声音明显带着微怒。赶车的赶忙站到门下去喊,喊了一会依旧没人回应。
“这帮兔崽子,活腻了不成!”车上人,直接撩开帘子跳了下来。
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蓝缎,眉清目秀,束着金丝锦,腰上挂着一块羊脂白玉。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还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
下车时无意瞟了宝儿他们一眼,对伙计道“告诉他们把吴有之给我叫出来,就说他舅舅来了!”
宝儿不禁皱了皱眉,如此霸道,又是一个纨绔子弟。不过,如果他能把门整开是再好不过了。看了看荷花,没有最初那么烫了,可是也不能再拖了。
伙计刚喊完,不一会,门很快就开了,领头的是一个正扣着扣子的四十来岁的男人,他一边走一边扶着帽子,“哎呀,上官公子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啊,卑职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吴大人意思是本公子来的不是时候了呗?”蓝衣男子笑着替那位吴大人理了理衣服,吴大人吓得腿发软。
“哎哟,您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呢,我还得叫您一声舅舅呢。”吴大人满脸的谄媚。
“吴大人!”乐墨上前揖了一礼。
吴大人这才注意到边上的这辆不入眼的牛车,不知为什么,对待乐墨的态度很是冷淡。乐墨也没做过多的交涉,礼到了就好。回身时对那位蓝衣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瞅着那位吴大人就不是什么好人,等乐墨回来时,快速赶着牛车进了城。
已经是半夜了,除了个别地方还灯火通明外,到处漆黑一片。乐墨对镇里很是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医馆。敲了一会,才有伙计出来。
等把人抬到后院时,大夫也赶过来了,把了脉。“尺肤热甚,脉盛躁,还算及时!”听大夫这么一说,大家提着的心都落了下来。
大夫写完药方就让伙计抓药去熬了,“多亏能想到用酒来擦拭去热,不然现在怕是已经烧坏了吧。”
大夫这么一说,乐墨他们全把目光投到了宝儿身上,宝儿什么时候懂医理了?荷花娘也没多想,就是拉着宝儿的手不住的谢着,乐墨看向宝儿的眼眸,希望能发现什么,只是能看到的还是一片清明。宝儿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乐墨身后,乐墨正在捡着簸箕里面的茶叶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