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的视线越过他,看向钱夫人,招了招手,“夫人,你过来,我给你抚脉。”
“我?”
“对的,就当是平时检查一下身体情况,没有别的意思。”莫离安抚她,怕她被自己吓到了。
不过,她刚与钱翰云聊天后,的确有了要吓吓他们一家的决定。
只有这样,她才算是配合了钱翰云。
钱老爷起身,侧目看向怔愣着的钱夫人,“离大夫让你过来,你过来便是,抚个脉,有事早点治,没事心也安。”
“哦。”钱夫人轻哦了一声,过来坐下,伸出手。
莫离搭手过去,凝神。
过了一会,她松了手,“夫人,可以了。”
钱家三人齐齐看过去,钱翰云急问:“离莫,我娘的身子没什么事吧?”
“没事,但也有事。”莫离看向老管家,“管家,让人备纸笔墨过来,我要开方子。”
“好的,离大夫。”
钱翰云又追问:“离莫,你倒是说啊,我娘是什么个情况?”这有事又没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离莫卖起关子来,真能让人急出毛病。
莫离看了他一眼,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看向钱夫人,问道:“夫人的月信可是从不准期,量也是忽多忽少,还伴有血块?夏天怕热,冬天惧冷,手脚冰凉,额角常痛?”
钱夫人听着,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点头。
“大夫所说的,的确是这样。”
一旁,钱老爷问:“离大夫,这严不严重?”
莫离抬手,不理他,又问钱夫人,“夫人当年生翰云时,可是难产?后来做月子时,是否郁结不欢?常常与人怄气,进食无量,月子里还吹了冷风?”
钱夫人瞪大双眼看着她,好半天才点头。
这些事情她怎么知道?
莫离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从夫人的脉相上来断,夫人早年有过大出血,后调理不当,气结于心,又吹了冷风,导致经络不通,进而有偏头痛。刚才我和几位说过,气结于心,伤及肝肺,动及脾肾,这并不是吓你们的。”
三人闻言,脸色变了几变。
莫离像是没瞧见一般,打开几子上的小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坛两斤重的熟地膏。
“夫人,这是上回说的膏药,无需蒸煮,夫人只需每日晨晚各食一汤勺即可,切记,汤勺不可沾了生水,必须干净,否则会坏了这一坛好东西。另外,我再给夫人开个方子,可缓解夫人的头痛之症。”
钱夫人一听,立刻道谢:“多谢离大夫。”
莫离点头,把取了六瓶药丸出来,“这是翰云的药丸,药方不用另外开,还是之前的。”
“好!”钱翰云点头。
钱老爷紧盯着剩下的那几瓶药丸,可莫离却起身,动手把包袱扎了起来。
这一下,钱老爷可是真急了,连忙上前按住莫离的手,“离大夫,我的药呢?你也帮我复诊了,是不是也该给我开个方子,或是给几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