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正在担心她是不是还在伤心呢,听李燕婉这么一说,自然也乐得岔开话题,“朕倒是不知道,你除了跟朕有缘之外,还跟谁有缘?嗯?”
“皇上!”被调戏了的李燕婉轻拍了下建元帝的手,以表羞怯。顿了顿说道:“皇上还记得钱同吧?那次还在萦碧轩被嫔妾狐假虎威做主打了二十大板呢,嫔妾事后想想有些对他不起,事情又不是他做下的,他无非是帮人顶缸罢了,于是便借着请平安脉的机会让太医开了些伤药给他送去了。后来您猜怎么着?”
建元帝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心道她未免也太心软了。钱同固然没有做下那些欺主的事情,但御下不严却是肯定的,她竟然还让人去送伤药。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便给面子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李燕婉笑的得意:“后来嫔妾在谐趣园摔了一跤,后来又在福熙阁折腾了半天,闹得一身的伤回去。苦于嫔妾那没有药,还是钱同送来了上好的伤药过来呢。就是那膳房偷油太监的线索,也是钱同心细发现了,告诉嫔妾的。”说完又是一感叹。
建元帝听到她受伤就不舒服,皱了皱眉道:“你也是,受了伤不知道宣太医来看看吗?莫非还打算强撑过去?朕看你后来腰伤迟迟未愈,就是这原因。”
李燕婉撇了撇嘴:“嫔妾当时那情况,简直就是千夫所指了,哪里还敢招摇地宣太医。”就是您,当时不也觉得是我干的吗?后一句话想想,她都没说出来。
说到这里,建元帝倒是沉默了,当时的情况他确实知道,便是他在福熙阁放了她一码,心中也是不想再与她有什么接触了,是以事后也没有过问几句。
得寸进尺的某人开始进献谗言:“所以嫔妾说人跟人还是要讲究一个缘法。嫔妾当时对那钱同,不过是一药之恩,难得他是个知恩图报的,雪中送炭,竟帮了嫔妾一个大忙。”
建元帝本就对那时的李燕婉充满怜惜,听到此,也觉得钱同这小子确实不错,不然岂不是让他的婉婉受更多的苦吗?不愧是他身边出来的。“照你这么说,这钱同还值得奖赏一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