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充仪有些不耐烦,她没想到李燕婉竟会如此作态。窗外那人……恐怕都看了去了吧!真真是气人!
“这窗外竹声飒飒,倒是动听。索性闲着也是无聊,妹妹不如听姐姐吹奏一曲,也评评姐姐技艺如何。”韩充仪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吩咐忍冬去取竹笛来。
李燕婉有些莫名,她是隐约感觉到韩充仪的急切的,但又不知为何。而且,费这么大功夫就为了找她来听曲子???这人是不是找错人了?“嫔妾是个粗人,姐姐是知道的。就怕嫔妾不懂音律,对牛弹琴,反倒枉费了姐姐一番力气。”李燕婉真心推拒道。
“无妨,权作消遣便是。”竟是意外的坚持。
李燕婉阻拦无效,也就随她去了,有美人献艺,又是如此美景,也是一件乐事。于是,李燕婉便一手撑着下巴,坐听面前美人姿态优雅地吹笛子。还别说,她虽然听不懂韩充仪吹的什么,但笛声婉转悠扬,窗外竹影重重,雅致的很,因此心情也颇觉愉悦。
一曲终了,李燕婉给面子地鼓掌称赞:“嫔妾是个俗人,也听得姐姐这曲子洋洋盈耳,悦耳动听,正合此景。”
韩充仪优雅地放下竹笛,对李燕婉的激赏,面上露出羞红,自谦道:“这曲《鹧鸪天》能入得妹妹的耳,便不枉姐姐吹奏一番了。”说完,头不由自主向窗外探了探,像是在找什么。
李燕婉察觉到她的异常,问了句:“姐姐可是热了?要不让他们把窗全打开?”这窗户半掩着,吹竹笛又全靠胸中的一口气,吹完难免会热,李燕婉自觉贴心地提议。
只见韩充仪突然有些慌乱,连忙摆摆手道:“不用不用。”说完似乎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才讪讪地补道:“我倒觉得这屋子里温度刚刚好,外面树木颇多,将窗打开怕蚊虫便进来了,反倒不美。”
李燕婉虽觉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被韩充仪这首曲子一吹,她也不知这话题要如何继续下去了。呵呵,她就是个五音不全的主,别说这首曲子叫《鹧鸪天》,就是叫《艳阳天》,她也不知道。此时便有些坐立难安了。
韩充仪喝了口茶,从刚才的失态中镇定下来了,微笑问道:“不知妹妹平时有何爱好?姐姐曲艺虽一般般,但平时到还挺喜欢下棋的,是以刚刚听妹妹那句‘幽窗棋罢指犹凉’,才惊为天人,颇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