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喜欢她?”
见昌欢叮着问,昌庆无奈地晃着头,看着昌欢说,“姐,你看我成天够累吧?你说我再找个交际花回家,天天给我添点乱子,我还能活吗?”
“瞧你说,”昌欢心里不服,“我看这柳波,挺好的,不像你说的那样。”
昌庆见昌欢这样说,苦笑着摇摇头,“姐,你是不了解她们那些人。你知道在我这个圈子里,都把国视那帮人叫什么?国视那帮人呀,嘿,我们都把她们叫做国有应招女郎!那帮人,追求什么呀?追求的是权力和金钱,不管老的少的,只要有权和有钱,她们就像蛆虫一样往身上爬。你知道她们那爱马仕包里,都装着些什么?两种药,一种是避孕药,一种是泻药,避孕药我就不说了,泻药是为了吃多了,怕身体变形,吃了饭就吃泻药。那国视啊,其实就是权力和金钱的后宫。别看那些人,台面上像个人儿,私下里,为了钱,她们是什么样粗俗的男人都能接受的。像咱这样的家庭,容得下她吗?”
听昌庆说出这些,昌欢脸上有些发烫,训斥道,“我说昌庆呀,你这话是不是刻薄了?我觉得柳波这姑娘,挺好的。”
“姐呀,”昌庆说,“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常年在金宁呆着,这里的事,能知道多少啊?我是天天在这儿生活的,我的圈子,又常和她们交结,什么事能瞒得过我?”
昌庆这话说得太绝,咽得昌欢说不出话来。昌庆也觉得刚才这句话不厚道,刺着姐姐了,赶紧又换了语气,笑嘻嘻哄弄昌欢,“姐,我说点脏话,你可不许骂我呀。”
“什么脏话?”昌欢问,“可不许太难听呀。”
“我是说,像柳波这种人,和她有个**还行,做夫妻,绝对不行。”
“去你的吧,看你个德性,”昌欢笑着骂道,“打哪儿学来这些脏话?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挑来挑去,挑花眼了,看你能讨到什么样的老婆!”
“姐,”昌庆一本正经地看着昌欢说,“我要找的妻子,第一,必须是我喜欢的。第二,她必须懂我,当我快乐时,她能分享我的快乐;当我苦恼时,她能分担我的忧愁;她操持的家,必须是我避险的港湾。”
“尽说梦话,”昌欢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上哪儿找呀?这世界上,恐怕找不到你说的那种人。”
“有!”昌庆肯定地说,“姐,你过来一下。”
昌庆说完,走出餐厅,到书房的电脑前,打开电脑。片刻之后,电脑的桌面上,出现一位美人头像。这姑娘果真生得端庄俊雅,眉目娇好,唯一让昌欢觉得不如意的,是姑娘的眼神儿里,流露出一丝的忧郁,看上去不如柳波那般妩媚。
“她是谁呀?”昌欢问。
“熊英。”昌庆说。
昌欢听过,“扑嗤”笑出声来,跟上一句,“那你也要改名了,叫展翅,雄英展翅,天合之作。”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姐,你别笑,她真的叫熊英,熊虎的熊,英雄的英。”
“她现在在哪儿?”见昌庆一本正经地说,昌欢也收了笑,问道。
“在读书,在燕大。”
“学生呀?”
“她现在读的是博士。”
“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曾经是我的员工,”昌庆说,“她硕士毕业那年,到我这儿应聘,在我这儿干了一年。经过一年的观察,我发现,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就试探了她几次,但每次她都坚决地拒绝了我。当时我以为,她已经有了意中人,后来了解了一下,她还没有,我就以为,是我俩之间相互还不够了解,便打算把她调到我身边,增强一下两人之间的相互了解,让她做我办公室的秘书,谁料想,调令刚下,她就辞职了,去参加了博士招生考试,最后考到了燕大。”
“为什么呀?”昌欢大惑不解地问。
“我也为这事糊涂,”昌庆苦恼地说,“她也从没跟我谈起过。”
“要不,”昌欢说,“姐去找她谈谈?”
“算了吧,姐,”昌庆苦笑着摇摇头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反正我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我不信,我的真诚,打动不了她。走,吃饭吧,姐。”
昌庆尽量把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昌欢却分明看见,弟弟的心里在流泪。同是情场落魄人,相逢又是亲姐弟,何需把话说得太明了?
草草吃了饭,姐弟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昌欢推说困了,起身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