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贾南镇领着春江月外出,尽管花钱已不像先前那样大手大脚,姑娘的心情却挺愉快,直到一天夜里,二人深夜不归,鸨子觉着不对劲儿,叫人到姑娘房间里查看查看,发现姑娘多年积攒的细软,早已转移得净光,才相信,自己喂养的鸽子,就这么白白地飞了。
甄永信要教训鸨子,才放飞了春江月。想想将来一路上带着这么个尤物,必会生出事端,再者二人的银子,已让贾南镇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就这么让她白白飞了,心有不甘,倒不如让她帮着做几局,赚些银两。何况杭州又是繁华地界,官商云集,设局容易,便打定主意,在杭州再待些时日。想到鸨子不会善罢甘休,将在各客栈布下眼线,甄永信几人便辞了客栈,到城东麒麟街,租了一幢院落住下。不成想,贾南镇真的却把杭州当汴州,乐不思蜀,和春江月过起了恩爱夫妻的日子。小两口儿卿卿我我,少不得做出些亲热的举动,弄得甄永信不敢正眼去看,别别扭扭的,反倒成了外人。每日里,只管往甄永信要银子,到酒楼叫菜叫酒,酒菜叫来,小两口儿放肆地独自受用,也不把甄永信放在眼里。一切都像似应当应份的。甄永信心里生气,过了几日,索性天一亮就出去,寻家菜馆吃些早点,白天里就在街上闲逛,中午也不回去,直等吃过晚饭,才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