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甄永信答道,“正要前往。”
“胡州与杭州相邻,要是兄台路遇不如意,请来找吴某,吴某愿效犬马之劳。”
“岂敢,岂敢,”甄永信客气道,“有兄台这句暖言,小弟已是感谢不尽。只是不知台甫怎么称呼?”
“小弟姓吴,表字仁智,杭州府府台大人的管家。有事到府上找我就行。”
“敢情,以后少不了前去叨拢。”
说话间,楼上空出床来,老鸨亲自来扶起吴仁智上楼。吴仁智和甄永信拱了拱手,算是告了辞。茶座上又剩下甄永信一人。看看天色还早,便打算再坐会儿,就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两眼望着窗外,观望街上过往的行人,心里纳闷起来。想那好友贾南镇,何等精明的一个年轻人,如今误入娼门,愣是执迷不悟,难以自拔,精卫填海般要去填满那个无底洞窟。想想那春江月,虽有些姿色,也不至于把人迷恋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