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兄弟曾对我说过,等积攒一笔银子,就回老家成家立业,兄弟也不小了,早该安个家,现在有了机会,不知兄弟愿不愿抓住?”
“哥哥说得是什么机会?”
“今天到你摊上的两个骗子。”
“骗子?”贾南镇纳闷,“哥哥怎么知道他俩是骗子?”
“是他俩告诉我的。”
“他俩告诉你了?我怎么没听见?”
甄永信笑了笑,说,“其实我根本就没到过吉林农安,也不知吉林是不是真有这么个地方,我只是信口胡编,说农安城南有条自东向西流和河,河上有座石拱桥,桥上雕着些小狮子,他就一叠声地附和着说是,你说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万一吉林真有一个农安,城外真有河和桥呢?”
“那种可能只占万分之一,而且,听过我的话后,他还应该随口说出那河和桥的名字,来证明他知道的比我多,这是人之常情,而他呢,正好相反,一当我讲到农安城的事,他就设法把话儿岔开,这就说明他怕露出马脚。”
“那依哥哥的意思,他俩要骗什么呢?”
“骗婚!你没听出来吗?他要找一个忠厚老实的人家,就是为了便于下手。”
“那哥的意思呢?”
“这两个人干的就是背道的事儿,你想啊,他俩为啥不敢找大户人家?就是因为大户人家防范严密,不好脱身。而小户人家,成天土坷垃里创食,一辈子积攒点钱,就是为给儿子娶一房媳妇,往往就被这路人洗劫一空。今天他们即然撞到我手上,不如干脆把他灭了,也算为这一带老百姓除了一害。免得有人上当受骗。”
“咋灭他们?”
“城南老阎家不是求我帮他儿子娶亲吗?”
“前些天他又来了,我就给应付走了,大概他也听出你不愿意做,这几天就没再找我。”
“不要紧,这回你去找他,别捎带我,就说你自己给他物色到一个合适的……”
二人合计到深夜。贾南镇才离开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