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洗漱罢,简单吃了早点,就起身出了家门,来到南街,围着维持会官署转了一圈。
从前,这里是一座三进的院落,俄国人来时,把前排门房扒掉,建起一排二屋砖楼,当作市政公署。日本人赶走了老毛子,又在这里设立了维持会。现要楼后,就成了二进的院落,格局和甄家大院相仿。
回到家里,妻子已把午饭做好。吃过饭,甄永信开始研墨,写了一封短笺,装进信封,就给大儿子上课。
中午,盛世飞又来了,看他两手空空,甄永信就把昨天劝说他的话又说了一遍,显得颇为难,劝他趁早抽身算了。盛世飞似乎看破了由头,苦苦哀求他,甄永信就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应付。说了一会儿,盛世飞告辞了。
“你这样逼他出血,就不怕他事后找茬?”盛世飞走后,玻璃花儿眼沉不住了,“好歹他是会长,身后有小鼻子撑腰。”
“我一介寓公,又没犯在他手上,怕啥?好歹我们甄家也是官宦世家,他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