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永信心里“咯噔”一下,两脚立住,刚要想一想这究竟是怎么会事,前面摆动的旗袍,就像乱军中的一面旌旗,招引他毅无反顾地追了上去。在城西南角的一间临街的房前,女人把门打开,让他进去。屋子低矮潮湿,似乎很久没有住过。来到里屋炕前,女人示意他坐到炕边儿,就忙着给他沏茶。
“这是租的房子?”
“是。”女人一边沏茶,一边应着,又拿双手递给他。旗袍贴近他时,他感到了一股无法扼制的温馨,这种温馨,是要穿透皮肤,透入骨髓的,记忆里,他似乎还找不到这种体验,结婚时,玻璃花儿眼都没曾给过他。也许那时他还年轻,对情感的体验,还显得生涩;在天津时,从妹妹身上也没获得过这种体验,尽管妹妹也不难看,但和眼前这个人一比,妹妹简直就是刚刚破壳的鸡雏。
“听我徒弟说,夫人有事找我。”接过茶时,甄永信定了定神,尽量显得稳重一些。
“是的。”女人说。
“什么事?能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