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撤。”甄永信说,“记着,你一接到钱,马上到我这儿来。”
徐二答应着,走了。甄永信开始研墨,找出一张宣纸,铺到桌子上,又忙碌起来。
第三天一大早,徐二又来了,说邵家刚才把银子送到他家,还要他答应立了一份契约,要他保证收了银子后,不再闹腾。
“你答应了吗?”甄永信问。
“答应了。我听你的。”
“保留下一份了吗?”
“留下了。”徐二从怀里掏出一份契约,甄永信看都不看一眼,就把自己写好的状子递给徐二,嘱咐他,“到大连衙门里递状子时,一定要说这契约是金宁府衙门里的官员逼你写的,要是问你哪个官员,叫什么名字,你就说叫不出他的名字,这一点要切记,懂吗?”
徐二点了点头,去了。甄永信又躺在上睡着了,第二天上午,妻子又跑回家里嚷嚷,说她恶心得不想吃饭了。母亲斜了她一眼,问,“又有啦?”
玻璃花眼就不高兴了,“啥又有了!我刚才去看热闹,看过了就开始恶心,徐半仙的棺材缝里,直往下流水,臭得呛人,苍蝇成群地围着棺材。济世堂掌柜的昨天刚放了回来,今天又被带走了,听说这回是大连衙门里派人来捉走的,金宁府衙门的法官也被撤了职,听说徐二把金宁府衙门一块给告了,说他们收受贿赂,贪赃枉法,草荐人命。济世堂的大门都关了,伙计也不知躲哪去啦。”
甄永信听了一会儿,觉着没意思,又开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