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掌柜开始不乐意,沉着脸说,“邵家的济世堂,也不是才开了一年两年,你也是城里的老住户,也该知道,济世堂多暂和别人讨价还价地卖过药?”
“卖药怎么能和卖房子一个样呢?”
“怎么不一样呢?在商言商,就是这样,求之如金玉,弃之如草芥。你看那些草药,原本就是生长在荒野的草,平日你到山上走走,可能随手就可采下一棵,随手就丢掉,可是一经采药人采来,洗净、晒干、切片、炮制,放进柜中,它就成了有价值的东西,有的便宜,有的贵得不得了;有时这种药贵,有时那种药贵,你说它到底值不值,谁都说不清楚。”
甄永信忍着气,听邵掌声柜高谈阔论,一等他说完,就商量说,“邵掌柜也把价要得太狠了些,给个合适价吧。”
“狠?”邵掌柜生气了,“那就请甄先生自便吧,反正城里有的是房子,何必老盯着我这处?一口价,一个子儿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