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程以墨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因为程以谦的态度转变而惊愕。
哪怕他的眼神里满是杀意。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说完,他搂着梁幼音的腰绕过程以谦,径自拉开车门上去。
“开车。”
程以墨慵懒的坐着座椅,语气淡漠的说。他像一只在自己的领地惬意休憩的雄狮,浑身散发出慵懒的气息。明明被误解的人是他,可他不仅没有解释的意思,甚至还这般不在意。
倒是梁幼音,她在心里忍不住担忧。
车子启动后,梁幼音没忍住,还是扭头看向了程以谦。
他捏紧了拳头,整个人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他像隐没在黑暗中的猛兽,张开了大嘴,露出自己的獠牙,一旦有合适的机会就会飞扑上前,把自己看中的猎物给咬死。
莫名有些心悸。
梁幼音回头看向程以墨,问:“为什么不跟他解释?”
“解释有用?”
程以墨的态度是一贯的轻慢,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
“怎么会没用呢!只要你解释了,程以谦肯定会相信的。你们是亲兄弟不是吗?而且之前关系那么好,程以谦对你肯定有信任。”
“你真的觉得有用?”
程以墨勾着唇角,轻蔑的笑。
梁幼音攥紧了拳头,依然坚持:“你不是常识,怎么知道没用?”
太天真了啊。
程以墨虽然什么都没说,梁幼音却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意思。
她抿紧了嘴唇,觉得恼怒。就算她真的天真,可也坚持自己的想法没错。
凡事总要去尝试的,不是吗?当你不确定一件事的后果时,如果踌躇不前,那就肯定不会有结果。可如果试着去做,真的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梁幼音不懂,为什么程以墨不解释,任由程以谦误会自己。
她保持着自己的倔强,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程以墨。
就好像这样做的话,某人就会跟自己妥协。
真是,执拗的可爱。
程以墨在心里想。
“程以凡为什么敢让程以谦出现?”
轻飘飘的一个问题,直接把梁幼音体内汹涌的羞恼给打压的无影无踪。她瞪大眼,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她知道程以墨的意思。
如果解释有用,程以凡肯定不会让程以谦露面,更不会放人他跟程以墨接触。正是因为笃定解释也没用,所以才有恃无恐。
她刚刚只顾着冲动,却忘了这一点。
梁幼音,你果然太天真了。
有些自嘲的想着,梁幼音垂下眼,久久无言。
“抱歉。”
她有些懊恼的说,自己就不该随便插手程以墨的事情。她一个普通小老百姓,从未接触过豪门贵族的事情,那些弯弯绕绕当然不清楚。
人可以无知,却不能仗着自己的无知就为所欲为。
所以她道歉。
“那……你真的什么都不做吗?我看程以谦的眼神,他是恨不得我们去死的。万一他做了什么偏激的事情……”
“有什么关系?”
程以墨的一声反问直接让梁幼音愣住了。
对啊,有什么关系呢?这些对程以墨来说都只是动一下手指头的小事,根本没必要放在眼里。
或许对他来说,程以谦不过是跳梁小丑。因为不放在眼里,所以任由他蹦跶。
事已至此,梁幼音不再开口。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操心这么多,专心致志的把漫咖工作室的名气给打响。
恩,她只要关心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为了之后的比赛,加油!
身边人突然沉默,而且还像想通了什么似得,看的程以墨一阵惊奇。
他忽然觉得有趣,抬手,毫无征兆的捏着梁幼音脸颊上的软肉。
“唔……做什么?”
忽然被捏,梁幼音好不委屈。
“你的事情打算怎么处理?”
“我的事情?我什么……”
梁幼音猛地住嘴,她想起来自己最近还有一件糟心事。派出所那边还没有有力证据呢,而且还不知道赵婉茹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烦。
刚刚轻松的好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的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监控吗?”
她难道真的要百口莫辩,被诬赖成害死赵婉茹腹中胎儿的罪魁祸首?
“继续调查,结果不明。”
梁幼音皱眉,久久无言。
车子在沉闷的气氛中抵达了引凤巷。
梁幼音推门准备下车,忽然又回头看向程以墨:“明天,我们真的要去民政局离婚吗?”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当然是!可关键是,您程三爷得愿意啊。
梁幼音在心里腹诽,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