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承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白先生?”
白薇故作不知,走上前问。
白锦承回神,带着人迅速离开。走廊里只剩下一阵寂静的风,仿佛谁的心声。
总裁办。
“程以墨,你有意思吗?”
故意让自己来,故意说那些,就是为了刺激白锦承?好歹也是个成熟男人,是堂堂程三爷,要不要这么幼稚!
“我觉得很有意思。”
程以墨大言不惭的说,把刚刚还示弱珍宝的保温桶放在一边,搂着梁幼音的腰,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他的身后是办公桌,半个屁股坐在上面。
“放手。”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身后紧贴的身躯火热又结实,充满了男性荷尔蒙,让人把持不住。
“白锦承对你还有感情。”
程以墨用的而是肯定句。
梁幼音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觉得程以墨眼拙:“怎么可能!”
就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跟程以墨的关系,对白锦承说的那些话,他依旧对自己有感情那就是有病。白锦承多么骄傲的人,怎么允许自己卑微。
所以,程以墨简直是在开玩笑。
“不信就算了。”
程以墨毫不在意的耸肩,甚至觉得这样挺好。
既然梁幼音说不可能那就不可能好了,他乐见其成。就让白锦承心里的那些感情一点点的消磨,变成彻底的毫无感情。
“吃饭。”
程以墨把保温桶打开,从里面拿出饭菜,拉着梁幼音过去坐下。
她一秒钟都不想多呆,吃了饭就直接提出离开。
“着急会情人?”
“是啊。”
梁幼音皮笑肉不笑的说。
程以墨轻笑了声,捏过她的下巴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好像两人感情真的特别好,他在这里依依惜别似得。
走到门口,梁幼音到底还是没忍住。
“程三爷,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也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了。你这样,简直就像在吃醋,让我特别不习惯。何必呢,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
“我们之间怎么回事?”程以墨不答反问:“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吃醋难道不应该?”语气说不出的理所当然。
“你明知道……算了,你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吧。”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梁幼音想。
她拉开门,毫不犹豫的迅速离开。
程以墨看着关上的门,眯起眼,薄唇缓缓上扬。
猎物的心更乱了。
梁幼音没想到她会在et大楼门口再次遇到白锦承。
之前跟在他身后的精英们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会儿只有白锦承一个人。
四目相对,白锦承的眼底很快充斥着嘲讽。
“看来你跟程三爷感情很不错,日子过的肯定春风得意吧?”
梁幼音抿了抿唇,没说话。
“虽然夫妻恩爱是好事,但有些时候还是要矜持一点。顶着明晃晃的吻痕招摇过市,是不是有些太不注重形象了?”
白锦承说,不等梁幼音有所反应,他又一副懊恼的样子:“抱歉,我说的可能有点多。说不定程太太你非常乐意让别人看到你身上的痕迹呢,毕竟那可都是程三爷宠爱您的证明。”
尖锐的,满是毒刺的话让梁幼音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经历了太多的伤害,她发现自己的心已经渐渐变成了铜墙铁壁。
她很冷静,甚至露出妩媚的笑,说不出的风情娇羞:“墨有时候占有欲旺盛,就是喜欢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迹。让白先生看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管程以墨说的是真是假,能让白锦承彻底死心,那她就说吧。
哪怕语言是把双刃剑,伤了白锦承的同时也狠狠地伤着她自己。
“白先生跟墨还有生意要谈吧?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她跟他,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梁幼音听到白锦承用极快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你不是为了锦衣玉食为了自己可笑的虚荣心才选择程以墨的吗?等我毁了这一切,你是不是也会回头求我?”
梁幼音猛地停下脚步,她扭头去看,白锦承却已经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锦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她听错了吧?
梁幼音皱眉,眼睛里满是担忧,心里满是忐忑。
白锦承天生理智,应该不会因为被气昏头就做什么吧?也许他说的只是气话,故意刺激自己的。
梁幼音在心里安慰自己,也渐渐相信了这个理由。
晚上,引凤巷。
“下周六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下周六?”梁幼音夹菜的动作一顿,疑惑的看着程以墨:“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酒会。”
“必须参加?”
“恩。”
“哦,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