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闭嘴!去洗澡。”
程以墨冷声打断梁幼音,把她推进浴室里,用力关上门。
动作一气呵成。
梁幼音呆呆的看着浴室门,满脸的莫名其妙。
她又没事,而且程以墨这样会让她误以为他是在紧张她。可明明他冷漠无情,对自己也毫无感情来着。
有些愤愤不平的低声碎碎念,梁幼音脱掉身上湿哒哒的裙子,站在淋雨下冲澡。
她闭着眼,仰着头,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
而浴室门在她身后缓缓打开,程以墨冷着脸进来。他无声无息,像草原上准备捕食的猎豹。靠近目标,然后出手。
大手掌控着梁幼音的纤腰,把她拖到自己怀里。侧头,舔吻着她的耳垂。明明感觉到梁幼音紧绷的身躯,却还故意用牙齿轻咬着她的耳朵。
“我……我在洗澡。”
所以你是不是该出去?
“一起。”
程以墨说。
他的手一点都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游走,肆无忌惮而又缠绵悱恻。所到之处仿佛燎原之火,星星点点汇聚成片,燃烧着梁幼音的理智。
“程以墨,别……”
抗拒的手被抓在他的掌心,高高举起,被束缚在浴室冰凉的瓷砖上。他把她转了个方向,面对面,然后凶猛蛮横的入侵她。
“不听话的女孩儿该受到惩罚。”
“我没有。”
梁幼音反驳,换来程以墨更加蛮横的对待。
邪肆的薄唇轻轻的勾着,三分笑意,七分冷冽:“犟嘴?罪加一等。”
“程以墨,你……你不能……”
“我能!”
他冷漠的打断她的话,以吻封缄,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抗议无效,她只能任凭摆布。
被翻来覆去的吃,百无禁忌的吃……什么时候结束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看了眼陷入柔软被窝里的人,程以墨转身离开。
深夜,接近黎明。
小楼里寂静的吓人,因为没开灯的缘故,黑沉沉的。
好比黑暗中猛兽大张的嘴巴,透出阴森恐怖的味道。
程以墨却不在意。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其中一间房门外,那是整栋小楼唯一锁着的房间。
掌纹锁。
而开门需要的是程以墨的掌纹。
他沉默了数秒,打开门,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灰尘的味道,因为就为通风,空气并不好。向来有洁癖的程以墨却毫不在意,抬脚进去。
他没开灯,借着月光走到一张桌子前。
拉开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倒扣的相框。
骨节分明的手轻触着相框,拂去上面的灰尘,然后拿起来。
翻过来。
相框里放着一张合照。
十几岁的少年,以及温婉美丽的旗袍女子。两人的容貌有三分相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mǔ_zǐ。
程以墨凝视着笑容温婉的女子,眼眸里一片复杂。
指尖不知不觉用力,仿佛要把相框给捏碎。
幽冷的双眸里闪烁着晦涩不明的情绪。
片刻后,他把相框背后的扣子打开。把mǔ_zǐ两人的合照抽出来,露出里面尺寸小一号的另外一张合影。
里面也是一男一女,却是更小的少女和少年。
程以墨眼底的晦涩消失的干干净净,指尖轻触着少女稚嫩的,满是婴儿肥的脸。眼神里渐渐充斥着迷茫,程以墨觉得自己像走入了一片迷雾中。
“你是谁?”
他问。
声音里充满了迷惑。
毋庸置疑,两张照片里的少年都是程以墨。第一张是他跟自己生母的合影,第二张从哪儿来,另外一个人是谁,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搜遍记忆都想不起来。
盯着照片看了许久,他把两张照片原封不动的放回去。把合起来的相框倒扣在抽屉里,然后关上抽屉,转身离开。
房门轻轻关上,程以墨沿着黑暗的走廊一直往前,走到阳台才停下。
这时,天光已经微亮。
他站在阳台,点了根烟,神色莫名的吞云吐雾。
等梁幼音再醒来时,她已经被带回了引凤巷。
操劳过度的身体仍然酸痛的厉害。
她揉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踩着拖鞋去了浴室。洗漱完,人立刻精神了。穿着活力十足的运动套装下楼,见到程谟,还愉快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程伯。”
“夫人上午好。”
程谟停下手里正在忙碌的事情,微微弓身跟梁幼音打招呼。
“三爷安排了司机,说是随便夫人你调遣。还特意吩咐,工作上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工作上的事,是指她的工作室?
呵,程以墨居然还会考虑的如此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