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生?那你想跟谁?”
程以墨走近,性感的薄唇勾出邪气的笑。淬墨般的黑眸里满是压迫力和侵略,丝丝缕缕的危险环绕着,仿佛盯上了猎物的猛兽。
梁幼音攥紧了双手,倔强的不改口:“反正不是你!你又不爱我,我更不会爱上你,我们生了孩子也只会让他受苦。既然如此,又何必呢。”
孩子那么无辜,她可不舍得生出来给自己和程以墨糟蹋。
她允许自己暂且意乱情迷,允许自己有短暂的逃避,更允许自己放逐,却不会愚蠢到给自己妄念,给自己套上注定挣不脱的枷锁。
程以墨就好比一大片罂|粟田,散发着诡异危险的气息。
虽然诱人上瘾,却同时可怕极致。
她游走在危险边缘,需要牢牢恪守着底线。
“受苦?我程以墨的孩子,无论是谁生的,只要是我的孩子就注定会站在世界的最顶端。拥有所有人终其一生都羡慕的一切,就该是天之骄子。”
此刻的程以墨自信甚至傲慢,却没想到将来的有天,他会无穷无尽的后悔。
恨不得穿越回这一天,把信誓旦旦的说着‘无论是谁生的,只要是他的孩子’这样的话的自己给狠狠地揍一顿。
甚至是干脆枪毙。
期待吗?呵,可这些都只是后话。在将来某天,它们会变成现实。
现在多倨傲,以后就多后悔。
梁幼音被他的自傲弄的久久无语。
最终只能哼了声,事不关己:“那就找愿意给你生孩子的人,我是死也不会的。就算不小心有了,也会毫不犹豫的打掉。不是在相爱父母的期盼下出生的孩子,本身就是原罪。”
当然,如果可以,她更希望从源头遏制一切。
毕竟没人会愿意做侩子手。
程以墨的瞳孔骤然紧缩,在听到梁幼音毫不犹豫的说‘打掉’两个字的时候。
然而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怀孕是迟早的事情,不需要为此烦恼。”
梁幼音的回应是沉默,这种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她不会配合一分一毫。
再说程以凡。
在离开引凤巷之后,他只是给陈锦荷打了个电话报备一声就拐到了别的地方。
因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陈锦荷对他的态度可谓是和风细雨,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双手捧到他面前。
然而一想到表现优异的程以墨,她又忍不住膈应。
她的儿子才是最优秀的继承人,程以墨不过是个私生子,不配跟她的儿子比!
爵士会所。
奢华的包间里,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其中一个是程以凡。
此刻的他跟平时完全是两种风格。
就比如黑夜和白天,两个极端。
如果说人前的他是风光霁月的贵公子,那么人后的他就是邪恶阴暗的幽灵。
“怎么,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
对面的男人调侃。
他的五官看起来特别凌厉,有些粗犷,但是更多的是狂野。他是个很man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任何女人看了都要迷失。
心跳加速,芳心大乱。
“我在想,程以墨到底有什么谋划。”
“哦?你又见到他了?”
“送他跟‘惊喜’小姐回去。”
“惊喜小姐?真是莫名其妙的名字。”
男人似笑非笑的冷嗤,程以凡勾起邪恶的笑,眼睛里闪烁着阴森的恶毒。
“是啊,她对程以墨来说会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程以凡加重了‘惊喜’两个字的读音,意在强调一种反义!
很显然,他此刻说出的‘惊喜’并非表面的意思。
“我很好奇,这位‘惊喜’小姐到底跟程以墨有什么交集。你确定,她的身份一旦揭开就能狠狠地打击到你那位帝王一般优秀的三哥吗?”
程以凡笑而不语。
“好吧,不说就算了。暂时还轮不到我出场,那就把今天的见面当做约酒好了。不醉不归。”
“即使用不到你,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我的野心,很足。”
潜台词就是,该他做的事情,他绝对会完美完成。
会所里的密谋,无人知晓。
在梁幼音无视了陈锦荷当家夫人的威严没多久,迎来了当家人程玉涛的生日宴。
身为h市的顶级豪门,程家的宴会向来是各家挤破头都想要参加的。当然,最终能参加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因为恰好是整寿,所以生日宴规模非常宏大。
受邀的全都是顶级的豪门大户,还有政界名流等等。
而在流传出一份份足够分量的邀请名单时,还有一个消息悄然流传开。
那就是,程家二房、三房包括四房,所有的小辈包括他们的伴侣,甚至是有名分的未来伴侣,还处在恋爱阶段的伴侣全都收到了邀请函,唯独没有梁幼音的。
消息传出,无数人等着看笑话。
谁都知道程家这一辈最优秀的程以墨娶了一个不择手段的狠毒女人,甚至婚礼当天还成了闹剧。
这样一个没有身份背景也不算清白干净的女人,程家本宅是不会承认的。
而邀请函唯独没有她这件事,等于公开打脸。
“这些人真够无聊的。”
梁幼音翻看完网络上的流言蜚语以及各种恶毒嘲讽,不屑的撇撇嘴,说。
“一个个都是键盘侠!我能不能去宴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再说,程家本宅那边不承认我,难道我就不是程以墨的太太吗?哼,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
对这些问题,梁幼音看的特别开。
她的名声早就没了,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委屈自己什么。
她就是她,是怎样的人,都不影响她堂堂正正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