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用手帕抱住那只枪,慢条斯理的擦着,从那带着消音器的枪口擦到枪把,再到扳机,擦拭的极为仔细、认真,就好像这间客厅里唯一可以让他注意的东西就是手里的这把枪了。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和那白色的手帕几乎是一个颜色,却和那把乌黑发亮的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带着质感的极度反差之美。
“啪”的一声,比玻璃杯碎裂的声音还要小,少年手里的枪口已经冒出了一股青烟,还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瞄准的,那被绑的男子的胸前就已经多了一个血洞。鲜血从胸口和之前脖颈上的伤口一起冒出来,男子的身体猛的抽搐了几下,随即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虾米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老公!”刚刚被拍照的女人还被两个男人紧紧的拉住,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猛的一下挣脱开来,却在几乎要冲到少年面前的时候感觉腿上一疼,低头看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一个花生米大的血洞……
“他说了,他死就够了。”把手里的枪交给了身后的白西装的男子,少年勾了勾薄唇,却终于没有再笑一下,只是看着已经因为腿部中弹而倒在地上的女人,挑了挑眉:“你的命是你自己赚来的,是你八年前选对了生孩子的日子而已。”
说完,少年松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展了一下根本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下摆,转身向门口走去……
“妈咪,爹地?”突然出现的稚嫩童音让少年猛的顿住了脚步,转头就看到一扇门被拉开,一个娇小的身形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