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着通过交叉持股的方式,把黄逸辰拉入他的阵营,把双方利益牢牢地捆在一起,既然黄逸辰又便宜不赚,他也没必要主动找上门来吃亏。
姿态做出来就够了。
“没问题。”黄逸辰也是一饮而尽,一脸兴奋地说道。
在华夏这个国度,是讲究圈子的。
国企是国企的圈子,民企是民企的圈子,富豪之间也有圈子。
黄逸辰原来属于海滨四少的阵营,靠着唐国栋庇佑,郝家对他们家也有帮助,但并不是主要的。
眼下唐国栋倒台,郝家有把黄家边缘化。黄家的势力已经日渐弱势。
而萧晨则是谭功达、莫新军阵营的座上宾与急先锋,在海滨市的影响力远远超过黄家,若萧晨能持有黄家股份,到时候,对黄家无形中也会产生帮助。
李破军就在旁边抱怨了,说道:“萧晨,你让我持有潇潇国际的股份,控制海滨基建,倒是没有折价卖给我啊,我很嫉妒,我很吃醋……”
看着李破军那一脸幽怨如同小受的模样,黄逸辰判断出李破军与萧晨的关系已经好到就差搞基一步了。看他做出这副姿态,不禁哑然失笑。
一方面他很震惊,怪不得李破军与萧晨的关系如此牢固,原来萧晨已经让他持有了海滨基建的股份。
但同时心中也暗暗感动,不管萧晨是出于对他个人的欣赏,还是为了利益的捆绑,萧晨对他比对李破军还要优待,这让他下定决心,虽然现在他已经被郝一伟边缘化,能实现萧晨的目标困难重重,但自己一定要好好打入郝一伟的阵营,为萧晨提供有用的信息。
萧晨哈哈笑道:“破军,你家里出的钱,那都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我当然不能客气。人家黄家筚路蓝缕,从做小电器起家,一分一毛可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我必须给点优惠啊……”
“你大爷的。”黄逸辰知道萧晨在开玩笑,佯怒抗议道,“你家才搜刮民脂民膏呢。90年代中期,为了解决干部子女的就业问题,中央对干部子女经商不太管制,我家也就是做点贸易,积攒点小钱,后来一直放在香港我姑姑的公司里,来的清清白白,哪儿是民脂民膏?”
“90年代中期,靠的是双轨制赚钱吧?”萧晨笑道,“找三五个支脉的子弟闲人,拿着你家老头子二指宽的条子,牛逼哄哄地到部里以内部价买到紧俏物资,然后卖给民营企业家……”
“我靠,你咋知道?”李破军瞪大眼睛。
“懂点经济史的谁不知道?”萧晨浑然不在意地说道,“大多数红二代红三代个人财富都是这么积累起来的。当然,也有一部分是担任大型国有金融企业的董事长、总经理,拿着极高的薪资。比如那位在北疆起家的姓王的将军的儿子担任了驻港金融企业华夏国际信托的董事长,也拿到不少钱。现在不是在北疆投资了二十个亿搞能源?”
“你说军叔啊?不错,他是很凶猛,也霸气。二十年前的燕京四少之一啊!除了那位混到北方能源大省代省长的李姓公子,燕京圈内,他算是不错的了。”李破军的老爸与萧晨嘴里的那位华夏国有国际金融投资基金的管理人很熟,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