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也是省委常委,在省委排序上只比谭功达高一个名次。但是谭功达作风强硬,根基深厚,谁也不敢得罪,就是郝敏生也得让他三分。
萧晨微微举起双手,笑道:“郭县长直接下令开枪,眼里还有把司法公正司法程序?”
见萧晨不敢再动,郭县长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吕局长打的眼色,一脸跋扈地指着萧晨吼道:“孙子,叫你一声孙子是给你面子!你这种小刁民老子有一百种弄死你!老子也不是没弄死过!”
听到郭县长这几句话,谭功达原来和煦的脸,忽然变得阴沉起来,冷冷地问道:“郭县长,你弄死过谁啊?”
郭县长忽然觉得这声音又几分耳熟,就慢慢地转过头来,当他看清谭功达和莫新军的脸的时候,瞬间就如坠冰窟,胸口仿佛忽然遭到几记重锤的击打,再也喘不过气来。
谭功达身为东江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手握生杀大权,可以说就是东江省大小官员眼里面的阎王爷。
郭县长登时面如土色,汗水涔涔而下,张口结舌地说道:“谭……谭书记,莫……莫书记?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不来,还看不到海滨县的真实情况呢!真是霓虹灯下有血泪,高楼背后有阴影!”谭功达冷哼一声说道。
莫新军则简直一个耳光抽死他。靠着萧晨的牵线,他现在刚刚加入谭功达的阵营,也取得了谭功达一定程度的欣赏,但毕竟这种好印象毕竟还不长久。
海滨县属于海滨市的辖区,今天在这地方发生这种事情,谭功达势必对海滨市产生不好的印象。
很可能就前功尽弃。
但是谭功达在说话,他也不好插口,只是站在谭功达身后,冷冷地看着郭县长。
郭县长接触到谭功达的目光,只觉得他的目光如同一个又一个无形的冰冷刀片一样飞过来,把他切成无数片。双膝一软,几欲下跪。
上下牙齿不住碰在一起,跟打机关枪一样,嘴里喃喃道:“谭书记……我……我,莫书记……谭……”
见他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谭功达眉头一皱,心说,这人也太没用了。冲萧晨招了招手,亲热地说道:“萧晨,过来,说说怎么回事?”
郭县长、林局长、吕局长、胡老板四人都一脸哀求地看着萧晨。希望萧晨能嘴下饶人。
萧晨施施然地走了过来,对他们哀求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
一指铁笼里的那几只猴子,说道:“爷爷,刚刚我和雅妃来后院,看到他们要杀笼子的猕猴。雅妃就出言阻止,但是对方不听,还打我们。开始是那个死胖子厨师,然后是那个死胖子林局长就和那个死胖子胡局长一起过来,打我们。我们身手比他们好。没有吃亏。然后这个死胖子郭县长和那个小东洋鬼子和那个和我关系不太熟的郝公子也过来了……”
最后,他总结一般地说道:“这些人都这么胖,里面都是民脂民膏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