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个女孩是萧晨的人了!想到这里,邹一默那一张俊脸变得分外扭曲,拳头也攥在一处,心中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一定要把萧晨干掉,一定要得到秦沛儿!否则,我邹一默誓不为人!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只听总经理喊道:“邹少爷,田鸡哥到了!”
“进来。”邹一默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香烟,没有起身。
田鸡推门而入,反手带上了门,那样子,却让邹一默一下子笑得直不起腰来,一口烟呛在喉咙里,不住咳嗽。
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邹一默才直起腰,大笑着指着田鸡说道:“靠咧,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田鸡长得很粗犷,身高足足有一米九,膀大腰圆,一张黑脸膛,浓眉大眼,嘴唇很厚。原本jūn_rén出身的他,面色总是很严峻,一副苦大仇深忧国忧民的样子。
现在,田鸡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被打得肿起多高,仿佛在嘴巴里面含了两个大馒头。
额头上有个不小的伤疤,上面贴着创可贴,创可贴上的图案竟然是粉红色的hello kitty。和他原本严肃的神色出现了极大反差。整个人充满喜感。
田鸡也不客气,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闷头半晌不说话,却忽然拿起桌上的轩尼诗,对着喉咙猛灌,一口气干掉大半瓶。
这让邹一默很肉疼。狗日的,老子这酒三万多一瓶呢!你当着是白开水呢?
“邹少爷,我以后跟你了!”
田鸡将酒瓶在桌上猛地一顿,一些酒水飞溅到桌子上,他喘了一口气,看着邹一默,一脸悲壮地说道。
那神情,仿佛是易水河边的西楚霸王,分外地悲壮。一副认定了道路,打定了主意一口气走到黑的样子。
邹一默颇感意外,定定地看着田鸡说道:“你在锦城集团,不是在前十把交椅之内?干的好好的,干嘛跟着我?我这里庙小,可不一定养得起你这尊大佛?”
“干得好个屁!”田鸡伸出左手,只见赫然缺了小拇指,说道,“这是高峰让剁的!黑袍亲自下的手!他妈的,一群没良心的玩意,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哦?你犯了什么错?他为什么这么对你?”邹一默眯着眼睛笑着问道。
田鸡拿起轩尼诗,再次往喉咙里灌去,吐沫飞溅地吼道:“还不是那次惹了萧晨?我就是不明白,这个萧晨算个什么玩意?也不过是汤广浩的一条狗而已!高峰用得着那么怕他?”
“那你,找我什么意思?”邹一默问田鸡道。
他一直在观察,看田鸡说话的语气神色是不是显露出破绽,是否有表演的意味。现在,他还拿不准,田鸡来找自己,是不是萧晨或者锦城集团的授意。
“我想投奔邹少爷!”田鸡一脸坚定地说道,“高峰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寒心了!当年老子陪着他打天下,一把砍刀杀遍了海滨市,老子替他挡过子弹,替他挨过砍刀。但是,他现在想走白道,我们这些老人他就觉得不中用了!恨不让我们出门让车撞死!为了一个萧晨,砍掉我一只手指,我要再跟着他,还有多少手指让他去砍?还有那个萧晨,我迟早要将他碎尸万段!”
“跟着我?”邹一默从酒柜里又拿出一瓶轩尼诗,重新坐到沙发上,打开了帮田鸡倒了一大杯递给他,笑得意味深长,“高峰是想洗白,但是,我们邹家可是一直都是白道的生意啊。我说过,我这庙小,养不了你这尊大佛,倒不是自谦啊!”
田鸡脸色一黑,语气不善地说道:“邹少是说我来你这里,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不不。”邹一默端起装满琥珀色轩尼诗的高脚杯,笑着摆手,“我是说,我对黑道没什么兴趣!田鸡你是一把好手,我当然是知道的!”
“邹少对黑道没什么兴趣?”田鸡一脸遗憾地看着邹一默,颇有一种怀才不遇明珠暗投的味道,“邹少,我田鸡虽然是个粗人,但是都看明白的形势,你却看不懂!邹少,不是我说你,你可是很傻啊!原来高峰在海滨市黑道一股独大,成为海滨市的地下皇帝,其他的黑道都是小打小闹,不敢和高峰争地盘。但是现在高峰兴趣已经不在黑道上,很多老人都离开了,力量弱的不行。现在,你如果拉起一帮人马,精兵强将,号令海滨,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啊!高峰,不会和你争,也不会争得过你!”
邹一默没有说话,微笑沉思。说实话,黑道这东西,他也一直在考虑,但却只带着几个小马仔显威风,也一直没有形成规模。
和萧晨的一场争斗,他节节败退,也在某种程度上让邹一默认识到自己的局限,也让他变得成熟。
武力,虽然原始,但有时候,却是解决问题最便捷最有效的手段。之前和萧晨的几次冲突,不都是因为自己没有一只敢打敢冲的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