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帮人一脸的懵懂无知,萧晨真不知道他们是在装清纯,还是原本就是那么蠢。
无奈地一笑,道:“怎么大家还不明白吗?你即使对《一周刊》公关成功,他们也会找《两周刊》、《三周刊》。愿意做这种泼脏水的无良媒体多得是。这就是金融界的血酬定律。他的收益,取决于对你的伤害程度,被伤害者的价值。而不是取决于他的成本。”
“股价打落?华夏是单边市,只有涨起来才能赚钱,打落对谁都没有好处,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个属于温系的小股东哧地一笑,不屑地道。
其他几个心系鼎天集团的高管、股东,听了萧晨的这一话,都如醍醐灌顶,瞬间就明白了,一脸震惊和敬佩地看着萧晨这个年轻人却如此目光如炬。
听到这个小股东这么说话,不由得以和他坐在同一间会议室为耻,哥们你好歹也是鼎天系的股东,咱能别这么无知吗?
“所以,汤先生的决策是没错的。这是一个无法围堵的消息,而是在消息爆发以后如何应对上。”萧晨微微一笑说道。
所有汤系的股东、高管甚至一部分温系的高管都都忍不住点头,认为萧晨分析得鞭辟入里。待到忽然意识到自己站错阵营才警惕地看了一眼温伟业。
汤凌萱看着萧晨的眼睛,不禁猛地一亮。老爸看的没错,萧晨果然还是有过人之处,短短几个回合,就把事情分析到位,目光如炬,鞭辟入里。让父亲获得了这些人的支持。原来还以为他只是一个会打架会泡妞的混小子。
不过,想起萧晨和顾倾城拥抱在一起的样子,又禁不住一阵黯然神伤。
温伟业微笑着说道:“汤先生这些年,带着鼎天集团一路高歌猛进,把鼎天集团做成华夏最大的综合性控股财团,能力自然超群卓然,我也认为,汤先生的决策时正确的,也是英明的。”
温伟业要在合适时机和盘托出自己的产权改造计划,终极目的是“去汤化”,摊薄汤氏股份,削弱汤氏控制。
但是,现在股东和高管中,还有一部分是汤广浩的忠臣,他现在就是要不让他们察觉到自己的对鼎天集团的野心,让他们觉得自己的计划,不是针对汤广浩,继而,支持自己的股权改造计划。
萧晨看着他,心照不宣地笑道:“温总对汤先生忠心耿耿,如果他现在知道,一定倍感欣慰。”
温伟业虚伪地点头微笑,暗骂,他母亲的。
萧晨继续说道:“我们有理由认为,现在我们对手将汤先生逮捕,其目的还是为了鼎天集团的产业。对方手法应该是融资融券。短期战略是做空包括汤氏日化的鼎天系上市公司,长期战略是逢低吸纳鼎天集团上市公司的股票。进而,获得鼎天集团的控制权。”
他微微一笑,目光却说不出的冷冽,如同寒冷的冰峰,说道:“到时候,大家别说股权、期权,甚至都会失业哦!”
听萧晨这么一说,大家全都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任何东西,都是在即将失去它的时候,才感觉珍贵。原本,这些高管们中不少人都觉得汤广浩行事专横霸道,太过于注重大股东利益,而没有注重管理层权益,故而多多少少都有点怨言。
现在,他们才觉得,在鼎天集团工作的机会是如此可贵。毕竟,鼎天集团的薪酬,同级别相比,是在国内民企中首屈一指的。
不少民营企业都宣称有股权、期权激烈。但是,多是忽悠,真给的,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有着严苛的标准,最后干了十几年还是没拿到。
这些高管们现在想想,鼎天集团这种直接发高薪,而不用股权忽悠人的做法,反而显得很实在。
萧晨一句话就让他们中的不少人生出了同仇敌忾之心。
“现在,已经到了鼎天集团最危险的时刻。我们一定要振作精神,在汤小姐,萧先生和温总的带领下,从坑里爬出来。”李俊伟一直对萧晨提拔自己心存感激,这会儿率先发出支持萧晨的呼声。
“对,萧先生的分析很有道理。从这些天市场部各方面搜集的数据来看,也是支持萧先生的推断的。”市场部部长点头说道。“大家桌子上的文件夹内,有一份这些天鼎天系股票在市场上的反应。大额的空单,数量惊人。从操作手法上可以看出是机构所为。”
这个部长萧晨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天萧晨为了调查汤凌萱被绑架的案子,从汤广浩手里拿到高峰资料,就是他负责搜集的。
萧晨对他有点印象,话不多,但是办事很干脆。萧晨也知道他对自己支持,微微一笑。
他叫汤俊,是福伯的儿子,曾经在东江军区侦察营服役,退役后就一直跟随汤广浩,建立了汤广浩的情报机构,是汤系的核心力量之一。
其他高管也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