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你现在不能慌,不能乱。汤董事长在离开之前几天已经有了预感。他告诉我,这次是敌人蓄谋依旧的进攻。剑指市委书记莫新军,最终目的是逼走他,或者搞下他。你要振作起来!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们必须接受现实。”
“接受现实?让我爸爸任他们拿捏?不可能!”汤凌萱粉拳捏在一处,骨节发白,气愤地说道,“我爸爸这些年一直合法经营。董事会我参加了许多,从来没有违规违法的经营。汶川地震的时候,他还捐款一个亿!用的不是上市公司的钱,而是我们家的私人公司。他是最尊重中小股民的,说他操纵股价,鬼才信!我一定要救他!就是砸锅卖铁,把鼎天集团卖掉,我也要把他救出来!”
“我们跟随汤董事长的这些老人也不相信。”福伯叹了一口气说道,“汤先生也预感到这一点,他说过,要挽救鼎天集团,只有一个人才能做到!”
“谁?”
“萧晨。”福伯的语气分外凝重。“汤先生在离开之前,嘱咐我,在鼎天集团的危机时刻,一定要让萧晨同龄全局。不然,鼎天集团必然风崩离析。”
“什么?萧晨?你……有没有搞错?他只是一个小管家,还是一个在读的大学生?泡妞打架还可以?让他去掌舵这种凶险的政治经济斗争,他,怎么可能做到?”
“对于萧晨的能力,我的所知也很有限。但是,汤先生这么嘱咐,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必须要不打折扣的执行。现在,不仅仅是汤氏外部出现了危机,内部也是风雨飘摇,随时可能崩盘!”福伯语气严肃了起来。
他十几年来跟随汤广浩打天下,一直是汤家最忠实的下属,把人生的三分之一都奉献给了汤家,对汤家人也是充满了敬意。但此刻事情到了紧要关头,他还是用命令的语气转达了汤广浩的要求。
“萧晨……萧晨……只有萧晨才能救汤家?”汤凌萱喃喃地说道。读出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熟悉的名字,眼神痛苦。
汤凌萱挂断了电话,跳下床,走到卫生间洗脸刷牙,在短暂的震惊和心痛之后,她立刻振作起来。
汤凌萱脱掉略显可爱稚嫩的套裙,迅速拿出了一套职业装换上,把头发挽起来,高高地盘在头顶,再蹬上黑色的半高跟皮鞋,整个人立马变成了一个知性端庄雷厉风行的职业女性。
甚至在这种爱情和家庭受到双重打击的时候,为了在公众媒体、鼎天集团相关方、企业内部有一个好的形象,她还丝毫不乱地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遮掩了红肿的眼圈。
毕竟是号称“汤老虎”的汤广浩的女儿,汤凌萱从小就经过汤广浩这个曾经是职业jūn_rén的海滨民企教父的刻意锻造,极限运动、射击、跆拳道这些运动培养了汤凌萱坚强的性格。
外柔内刚,才是她汤凌萱的本色。相比除了最新款的包包、时装、化妆品之外一无所知的富二代小公主小太子们,汤凌萱优秀得不止一星半点。
看着汤凌萱如同变身一样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汤凌萱的三个室友目瞪口呆。
林晓筠倒是丝毫不意外,每个月都有几天,汤凌萱去鼎天集团旁听董事会议,她都是这幅成熟打扮。
“晓筠,今天你在学校休息,乖乖休息,我到鼎天集团处理点事情。”汤凌萱抓起手机、车钥匙放到古奇坤包里,说道。
林晓筠隐隐也听出来,鼎天集团出了大事,可是,她对企业经营一窍不通,也知道自己不能帮忙,跟着汤凌萱只能添乱,只得点点头,凌萱一笑,说道:“我会乖乖的。如果需要我家里帮忙的话,记得打我电话。”
汤凌萱如同大姐姐一样,关爱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好的,你最乖了。”说完,她就走出寝室,边往楼下走去,边打萧晨的电话。
萧晨回到寝室,就看着闻章武义两个人坐在书桌前玩游戏,看他回来,都憋着一脸坏笑看着他。田凤才这老实孩子正在做微积分习题,做完还得给这俩不争气的家伙誊抄两份儿,看萧晨出现在门口,一脸忧心忡忡。
“玩砸了吧!”闻章没心没肺地笑着说道。“旱的旱死,没想到涝的还真涝死了,现在哥们倍感平衡,幸福感飙升。我表示我觉得和谐社会建设已经完成了65%了!”
“去去去,你个没良心的。哥们为了你们牺牲色相,你们还在这里幸灾乐祸!”萧晨走到他跟前,狠狠地打他的脑袋说道。
他知道闻章和武义并没有恶意,只不过是爱开玩笑而已。大学里的爱情,就是那么回事。汹涌到泛滥。这两位室友都没当回事。要这个时候显得特关心,于事无补不说,还显得不够爷们。
“靠,你自己脚踏两只船,让我们没得船。还标榜清高!”闻章飞快地操纵着键盘,“靠咧!又被爆头?”
“我是那标榜清高的人吗?人人假装正经,我只能假装不正经。”萧晨痛心疾首地说道,“我前段时间被顾倾城盯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说让我们寝室都挂科。我怕殃及池鱼,为了你们的学分哥们才牺牲这身段的好吧?”
“切!谁信!”闻章和武义对萧晨齐齐竖起了中指。萧晨佯装摔倒,表示受打击严重。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看你今天晚上弹琴之后,不少女生对你挺感兴趣,都在打听谁在弹琴,哭着喊着准备以身相许,让兄弟我羡慕嫉妒恨,闻章表示唯有狠狠观摩小泽又木风的爱情动作片,狠狠撸管,撸出血才能缓解他无尽的忧桑。”武义喝着可乐,抽着烟,笑嘻嘻地说道,“我觉得,这是天意。你要换女朋友了。”
“别扯我!你母亲的!”闻章咬牙切齿地抗议,“你才撸,你全家都撸。”
萧晨接过闻章递过来的软中华,点燃一根,深深地抽了一口,坐在椅子上,指着武义笑骂道:“我说你丫是故意的!你说你干嘛打那个电话?啊,暴露了正在搞地下革命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