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儿,本宫都知道了,顾卿做的很好。”太子转过身来,一身清高华贵却遮不住那丝倦色。“老大如今态度不明,老三竟有些狗急跳墙了,竟然已经开始对黎戈下手。”顾铭宣沉默,作为杠杠的□□,他自是知道近日里三殿下一改平日的安分。太子也是被三殿下一脉人手缠绕的烦不胜烦。
“你也知道,黎戈常年累病,可不止是身体的缘故,有些人那可真是防不胜防。”顾铭宣了然,入住公主府的一月那大大小小鬼祟之人还真是撞见了不少。也不知那方势力为何就死死盯上了这按理说不足为惧的小小一世子。
“你知我让你到他身边去,便是为护他周全。我们一番师兄弟情谊,我也只得你可信得过了。”太子太傅是德高名重的大儒钟子平,成为太傅前顾铭宣也是在他门下跟习多年。也能跟太子称得上半个师兄弟了。
“若真有什么强人,你不必顾忌什么,先斩后奏,本宫给你担着。”太子眼中满满的慎重。此番事过,可见对方更是下了血本了,他只怕顾铭宣真被什么束手束脚让黎戈伤了去。“臣,自会以世子安危为先。”
太子点点头,方让他出去了。
殿门合上,太子轻叹一声,兀自画着自己未竟的画。太子之丹青,拜师于国手孟岩,而其画被孟岩夸为“泼墨写意,穷耳目只好。”也算的一绝,现今他笔下这少年,尚只画了双眼,便已眼波流转生动的要活过来般。
太子怔了怔,忆起那日树下安睡的少年,静谧而美好,当初忍不住破了禁忌的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却是失算被老三看到,徒留了个弱点把柄。
他恍然抚了抚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