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一家回屋,姚氏就开始抱怨:“凭什么他二房欠了赌债要我们帮着还啊?我们哪儿去凑五十两银子,爹就是太偏帮着老二了。他掌着老三的那大酒楼,难不成还缺这个钱啊!”
楚弘忠一脸的苦恼:“爹说了,都是一家人,各房都出,又不是光我们出。你去看看家里还有多少银子,明个儿给爹。”
“总共就一百多两银子了,这继祖也十七了,可不该娶媳妇儿了。琴儿这九月份就及笄了,估摸着,许家该来说日子了。好歹是秀才家嫁女,嫁妆总该办得体面些。这哪儿哪儿不要银子啊!为你那不争气的二弟就要白白丢掉五十两,想想就可气。”
一旁的继祖听着母亲的话,把头从书本上移开:“娘,你那嫁妆不都还在吗?再说了我秀才还没考中,也不想娶亲。平常我们读书的费用都是爷给的,那钱不都是二叔给爷的吗?现在二叔遇这事儿,咱就别计较了。”
“你呀,你呀,整天读书都把脑子读傻了。”姚氏一脸的不悦,眼里却透着满满的慈爱。
一旁的继文朝姚氏看了一眼:“哥读书都读傻了,你还让我也跟着读?我就不是读书的料。”
姚氏摇了摇头:“你就整天吊儿郎当的,地里的活儿不会干,又不愿读书,将来你干啥?”
“干啥都不比种田读书强啊?书里有银钱啊?地里有媳儿啊?”继文一脸不屑。
“小兔崽子,才多大就想媳妇儿。”姚氏真是看着继文就一个头两个大。
“我跟琴儿同年同月同日生,她都要嫁人了,干嘛我不能想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