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这不是我本人的号,是我以前的上司的,但是我能开这个号来与你对话,也说明了我的身份不是吗?我也是《月光》杂志的前任主编。】
【说给元月社:…………………………66666666666666天啊!】
【说给元月社:这次我信了,啊啊啊,天啊,你是《月光》杂志的编辑!】
【余姚:“前”编辑。】
【余姚:实不相瞒,《太平洋最后的鲸》这本书就是我谈下来的,当年我亲自去了一趟伊斯坦布尔,就是为了能够拿下这一本书。
只是后来,因为受不了元月社从来无视作者的尊严,读者的权益,把所有人的心意都当成屎这件事,我没能等这本书做出来就提前离职了……
啊对了,我也是那个离职前千遍万遍提醒了元月社,赫尔曼的作品千万不要和《龙刻写的天空轨迹》粘上关系的人,毕竟我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有些基本资料不做好之前,我怎么敢去土耳其亲自见赫尔曼先生?
《龙刻写的天空轨迹》没有中文译本,在“赫尔曼”三个字本身就是一个天然国际化ip的前提下,怎么可能没有中文译本——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可惜没有人听我的。
早知道这本书会弄成这样,我或许不应该提前离职。】
初礼打下以上的字,脸不红心不跳。
昼川哄睡了儿子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趴在沙发上围观初礼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有些基本资料不做好之前,我怎么敢去土耳其亲自见赫尔曼先生”,男人联想到她在伊斯坦布尔那天晚上听他各种科普后一脸懵逼的模样,嗤之以鼻,诚恳评价:“臭不要脸。”
初礼:“咦嘻嘻嘻。”
昼川伸手捏了下她的耳垂:“怎么用余姚的号啊?”
初礼:“用我的号她不信我,我号没有认证,身份不明。”
昼川:“你该用我的号,她就信了。”
初礼:“……哇哦,昼川老师拿到七位数版权费后亲自下场撕自己的书,以求毁掉和元月社合同转战新盾社赚第二波稿费?你想上明日新闻头版头条吗?”
昼川:“……”
推开昼川的脑袋,示意他少出馊主意乖乖闭嘴装死,初礼与维权者的对话还在继续,此时对方对她说的话可以说是深信不疑,戏给得很到位——
【说给元月社:居然……信息量好大,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给元月社:听你的话里的意思,元月社不尊重作者,无视读者权益这种事不止一次两次了?】
【余姚:呃,你大概不知道吧,元月社拒不回应,装死到底,是他们的老套路了,你可以去查一下当年的元月社出的索恒的《小神仙》,曾经发生过封面装订错误的毛病,当时他们的做法就是——
「装死到底,拒不赔偿,事后推出一个编辑顶罪作为交代」。
这就是元月社,你们现在这样维权是没有用的,元月社肯定不会理你们。
他们对装死这个套路太熟悉了,我很奇怪你们既然要维权,为什么不去联系赫尔曼先生,我记得他有官方微博,虽然他本人看不懂中文,但是他的助理会看的。】
【说给元月社:……其实不是没想过要联系赫尔曼先生,但思来想去,我们不想让这件事影响到赫尔曼先生,也不想让他对中国的印象变差。】
初礼:“……”
对方的说法可以说是非常标准的粉丝心理了:有事儿我们来抗,别烦我们大大。
这种心理初礼完全理解,然而……初礼翻了个白眼,这波不让赫尔曼知道,等后面事发了才更气好吧?
而且赫尔曼手里握着的恐怕是最锋利的屠龙刀吧,关键时刻,想要把元月社剁碎了喂狗,这把刀怎么可以放着不用?
——作者是编辑手里的武器。
【余姚:可是,这事如果得不到解决,就这么任由元月社蒙蔽下去……到时候木已成舟,一切都成定局的时候,赫尔曼先生受到的伤害大概会更大。】
【余姚:我们都不希望看到《太平洋最后的鲸》变成第二本《龙刻写的天空轨迹》,赫尔曼先生早些年已经被这样蒙蔽过,本人对这种事无需置疑肯定深恶痛绝!】
【余姚:而如果作为粉丝的你们,作为这本书的曾经负责人的我,如果就连我们都不能为赫尔曼先生做些什么,那还有谁能够站出来,为他维权呢?】
【余姚: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让元月社把所有的书召回,销毁,然后还我们一个毫无污点的世界级新作——
至少我个人希望,《太平洋最后的鲸》能够是赫尔曼系列作品之中的巅峰!】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这边,站在沙发后面当门神的昼川看着初礼低着头噼里啪啦的打字,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仔细琢磨了下缓缓道:“你刚才也是这么骗我的?”
初礼打字的手一顿,抬起头,一本正经道:“……这是真情实感的鼓舞人心。”
昼川伸手掐住她的脸:“你这个感情骗子。”
初礼的脸被他扯住,嘴裂开:“你好好说话,这难道不是为了你吗?你想被赫尔曼先生拉黑吗?这队该怎么站你心里没点儿13数吗?”
昼川松开她的小嫩脸,顺手给她揉揉:“……好好好。”
两人对话之间,初礼也在焦急的等待对方的回应,这次对方没有立刻回复她,显然在掂量这事儿的轻重——
终于。
过了十分钟。
微博私信来信声响起——
【说给元月社:好的,这场战,我们不会让元月社装死,势必维权到底!】
【说给元月社:所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听你的。】
看着手机,初礼勾起唇角:第一波战友已经成功到达战场,正式吹响战争的号角!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