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言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嘴角勾起一丝薄薄的笑容,十分讥讽的模样,“有的人却连贱人都不如。”
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是当初那颗任人欺凌的小草了,他学会了自保,更学会了反击。
人欺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这是秦明教他的,对敌人,当狠则狠。
琼月一噎,眼见周围有小太监探头探脑,唯恐让人捉了把柄,她恨恨地收回手,“现在有陛下罩着你,我动不了你,不过你也得意不了多久,我等着看你的下场。”说罢,拂袖而去。
陆慎言在原地看着她的背景良久,方才幽幽收回眸子,冷笑道:“你最该想的是自己的下场,当了这些年的jian细。”
……
而在另一处,景阳宫中,张德扶着昭帝走到院子里的凉亭里,昭帝使了个眼色,张德便将前来奉茶的宫婢打发走了。
厉淳已经登基,他现在或许已经不应该叫作昭帝了,他本名叫作厉昭。
厉昭微微叹了口气,有多少年没有用过自己的本名。
厉昭坐定之后,端起石桌上的泡好的香茗,轻呷一口,斜眼看向张德,“如今朝中的状况如何?”
张德老实回禀道:“殿下在今日朝会上宣布将所有叛逆斩首示众,其家眷发配边疆,知情不报者贬官撤职,牵连甚广。”
张德忧心忡忡,厉昭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