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对于她的到来,并不意外,见知秋杵在门口,嘴角的笑容便加深了,别有深意道:“原来是知秋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话绝对是反的,她这一来一回,都耽误好几个月了,能叫快?
知秋回神,大步走进,惶恐地跪在殿中,“请陛下赎罪。”
她不急着辩解,先请了罪再说,也算了解安笙的心思。
安笙对于奴才,先忠诚,再坦诚,讨厌底下人自作主张。
果然,安笙嘴角变味的笑容便浅了些,语气淡淡道:“行了,起来吧!知道不关你的事,定是安云那笨蛋不肯回,瞧你一脸憔悴,定然被折腾得不轻,苦了你了,赐坐!”
这声笨蛋,由常人说来,未免有些贬低侮辱之嫌,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透出几许亲昵。
虽说是个脑残,这么多年护着,也护出感情了,虽然这感情淡薄得很,总归也与旁人不同。
闻言,知秋竟觉得喉头一哽,有些想哭。
这句话说体贴也不算很体贴,又被安笙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出来,但以他的性格已经很难得了。不怪她,反体谅她,以一个主子的立场,还是她所期许之人。
不管内心如何翻涌,知秋面上是不露声色的,怕安笙说她儿女情长,不堪大任,只是从容地走到一旁坐下。
安笙瞥了一眼她身后空荡荡地大门,带了几分诧异道:“安云没跟你回来?”
真要回来了,那笨蛋还不跑到他这里嚎了。
知秋恭敬回道:“公主说想太妃,奴婢拗不过她,便将她送至皇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