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即便背着身,都仿佛能感觉到他胶黏在身上的视线,有一种清醒的温柔。
这不像是,看一个替身的眼神。
宸宸,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
风隼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下一个城镇,他找了最好的客栈下榻,又请来镇子里最好的大夫,那人持续高烧不退,把他担心坏了。生怕了好好地人儿给烧成了傻子,他简直比紧张自己还要紧张那漂亮得好似搪瓷娃娃的少年。
风隼这忙里忙外的热乎劲儿,看在墨烟眼中又是另一番做派。
他跟了风隼三年,其间,风隼身边也来去许多漂亮少年,头一次见风隼这么热切。这病的是他爹还是他儿子啊!这紧吧的。
大夫把了脉,开了药,说是没有生命危险,风隼还是不放心,亲自守了大半夜。到底是上了年纪,禁不起太折腾,后面实在是熬不住了,这才让属下守着。
至于墨烟,他靠的是脸蛋吃饭,自然不会为了这么个不相干的人熬坏了自己的气色。虽心中不满,但还是早早的睡了。那少年即便病怏怏的模样,尚且美得心惊,他可不能自毁长城。
第二日,侍从来禀,说是那少年醒了。
风隼火烧火燎地赶过去,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到了门口,不禁放轻了脚步,整了整衣冠,放轻轻推开了门。
少年已经起来了,身上穿着单薄的裘衣,一身素白,衬得他整个人宛若冰雕玉砌般的洁净。
他站在窗边,一手撑着窗沿,呆呆地望着窗外。
窗外不过是些再普通不过的街道,拥挤喧嚣,充满了市井的粗鄙庸俗。但少年的目光,却让他好奇,下面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