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阮冰在这里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很充实,以前那么多年缺少的东西,好像被填满了。
可惜,阮冰并不这么觉得。
欧阳瑾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那种表情的冷漠和凉薄就能让阮冰将他和赵瑾年彻底区分开。
她闭了闭眼睛,决定要和欧阳瑾把话说清楚,他到底什么毛病,忽然发癫。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这句话打破了两个人刚刚的那种表面的礼貌。
“但是我不喜欢你,我有丈夫和孩子,我很爱他们,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的,欧阳瑾,如果你现在放了我,以后你有难题,我还是会帮你解决,我们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阮冰的表情很平静,只是,声音里微微的颤抖还是透露了她的紧张,她有些怕这个欧阳瑾,总感觉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欧阳瑾紧紧地盯着她。
他其实给自己放松过几天,试着不去想她,不得到她。
可是不行,这种事情只要开了头,没有尝到滋味他只会辗转反侧地想着,越得不到,越是煎熬。
“我有了丈夫,你身份高贵,地位卓然,难道你想要一个已婚的女人不成,如果你愿意,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况我是安全科的,不是外面随便的一个什么普通女人。何必呢,你只是有点糊涂罢了。”阮冰为了能离开,不得不稍微贬低自己,但是,她不舍得贬低沈墨,沈墨在她心目中是最优秀的,谁也比不过。
她说完这个,发现欧阳瑾的表情很奇怪。
阮冰差点气笑了,看来,其实他真的都这么想过,但是,他这么觉得了还要抓她过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小时候见过你。”欧阳瑾忽然说道。
接着,他不等阮冰反应过来,忽然一把将她推到床上,压了上去。
阮冰发现自己真的很怕他的,其实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一直是他不不逼近,自己节节后退。
他看到看着她犯傻已经看了很久了,知道她不知不觉地退到床边,他才趁机压制了她。
欧阳瑾将阮冰死死压在床上,认真地看着她的眸子道:“你忘记了吗?那天我流了很多血,你把我从山上救下来,你答应过我,以后永远在我身边照顾我,永远都不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
后面一句话非常凌厉而执着,他疯了一般看着她,往事潮水般朝着两个人涌来。
阮冰瞪大了眼睛,呼吸渐渐急促,她甚至都忘记了身下起起伏伏的水床,和他挤压着她的男性身体。
她想起来了,有一天她在山上看到了“赵瑾年”,她自然将他救了回去,还抱怨为什么大雨天到处野。“赵瑾年”那时候病得很厉害,一直叫妈妈,那她肯定要安慰他啊,所以她就说:“虽然没有妈妈在这里但是我会保护你的,你别哭啊,我抱着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照顾你,不哭了。”
但是后面她好赵瑾年提这件事,赵瑾年根本不记得,她还以为自己做梦呢。
“你,你是——我以为我做梦。”阮冰吃惊地瞪着他,随即,脸色也冷了下来,“原来是这样,我只是以为你是瑾年,我认错了人,或许你不信,但是,你和我朋友长得一模一样,我真的分不清你们。”
欧阳瑾调查了那么久,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最后阮冰也没有嫁给那个赵瑾年。
“但是你嫁的人是沈墨,你当时发誓要一辈子跟着我。”欧阳瑾压着她逼问道。
阮冰叹了口气道:“赵瑾年不是你,他不需要我这样终身的陪伴。”
欧阳瑾看着她,慢慢靠过来,唇几乎贴着她的那种缱绻的感觉若是别的女人,早就束手就擒,他用沙哑的嗓子道:“我需要你终身的陪伴,别的我都不计较了,这几天我已经想得很明白,我心疼你,刚刚你晕倒我都没舍得和你上床,你,留在我身边吧。”
说着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腰上。
阮冰急得浑身发抖,用力推他,疾言厉色地道:“你要真的喜欢我,就不该这么对我,我是结了婚的女人,我甚至还没有离婚,你这是逼着我犯罪吗?”
“你不回去就是了,也不用叫做现在的名字,改个名字就是,既然我将你抓过来,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欧阳瑾低头细细地看着她,眼神带着肆无忌惮的嚣张,他在京城几乎只手遮天,唯一忌惮的也就是大领导一个而已。
阮冰被他的狂妄给震惊到了,也从来没有如此清楚地发现,自己招惹上了一个多么麻烦的人。
“你神经病!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阮冰用力捶打他,“放我走!”
阮冰以为他身体有病,必然还是可以有反抗的可能,却想不到他的力气根本是她不能比的,他身材高大,几乎罩住了她的全身,浑身坚硬如铁,竟然她越挣扎,越被压制的厉害。
她最后没了力气,吃能无力地倒在床上,不住喘气。
阮冰提醒了欧阳瑾,她是别人的女人,要让她忘记那个人,就必须占有她,让她记住他的味道,想到这里,他便有些迫不及待。
微微用力,他亲了上去。
阮冰呼吸间全部换成了欧阳瑾的气味,她愤愤地用力咬在他身上。
她才记起,每次这么做的时候,只会让人更加兴奋。
她懊恼不已地松开他,猛然瞪大双眼,衣服……
阮冰感觉自己要被他折磨得崩溃:“你这还叫心疼我。”
欧阳瑾冷哼一声:“雄性动物天性就是要先标记了再说,我也不能免俗。”
说着他却碰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东西。
欧阳瑾用额头抵着她,大口喘气,将欲望一点点收回来。
阮冰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她知道自己玩的小花样已经起作用。
现在欧阳瑾铁定以为她身子不方便,但凡他有点理智,就不会在这个时候伤害她。
但是,她还是会止不住地发抖,这个男人太可怕太强势,他的意志根本不为任何人缩转移,若不是今天她来了这么一招,他是绝对不会放开她的。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瑾平整了呼吸后,贴着她的耳朵问道:“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学着忘记沈墨,不然,我就派人去毁了他!”
阮冰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冷冷地道:“如果让我忘记他,那不是要靠你的魅力吗?不然你就是毁了他我也一辈子都——”
啪!欧阳瑾忽然对着她耳边狠狠一拳,砸在那水床上,水床爆裂,水流了出来,阮冰吓得猛然闭上双眼,这人太凶残了!
明明是他强抢了她过来,现在还好意思委屈不成?
阮冰扭头不看他,更不敢说话,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
欧阳瑾的怒气也消失得差不多了,他留恋地吻了下她的脸颊,动情地道:“你是个我第一个动心的女人,我会珍惜你的,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说完,他猛然放开她站了起来,阮冰想撑起来,却发现自己刚刚已经因为挣扎而力竭,根本动不了。
但是这个姿势是在太诱惑,但凡她能动一动,也不会对他展露出这么一个毫无防备的样子。
欧阳瑾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大抵是他看出了她的尴尬,阮冰恼羞成怒,却敢怒不敢言。
他没有伸手扶她,因为他发现自己如果再碰她,可能就会不顾她的身体,也要动她了。
她这个样子,是该被好好怜惜的。
欧阳瑾站起来,对外面喊了一声:“林妈妈。”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进来,欧阳瑾道:“这几天你照顾她,如果有什么要的,你给管家打电话就行。”
那个妇人忙飞快地答应下来,还道:“大少爷慢走。”
这也是个八名玲珑的女人,不好对付,阮冰的直觉。
而接下来,这个林妈妈伺候她洗澡休息的时候,阮冰就更确定了,她几乎守着她形影不离,完全找不到逃走的机会,外面还有护卫队的人防着。
阮冰有些发愁,沈墨能找到这里吗?听起来,好像是欧阳瑾母亲的房子,沈墨未必能查到这里,如果他找过去,欧阳瑾可能会说自己治完病就离开了,,到时候死无对证,沈墨又能怎么办呢?
阮冰有些发愁地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得也并不安稳,半夜里好像有谁来看过她一次,只是远远看着,并没有靠近。
其实是欧阳瑾,他起先看阮冰睡了,这才到外间去做工作上的的事情。
今天一整天,他心神不宁,明明凭借他现在的能力,是不怕将阮冰带不来的,但是,他却还是一天都没有心情做事。
好不容易,人到了,却是这样的结果,虽然猜测阮冰会有小情绪,他一直觉得,如果生米煮成熟饭,阮冰还想回到沈墨身边,那真的要思量思量,毕竟,那种委身给别人的负罪感,她是肯定要承受的。
或许欧阳瑾真是心狠,明知道阮冰会难过还是坚定地要占有她。
但是,他也是一个很有信心的人,只要得到了她,以后自然有许多年他可以慢慢地宠,让她忘记以前,为他新生。
欧阳瑾忽然发现,自己拿着一本文件又开始发呆了,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因为一件小事失态,是什么时候。
现在仿佛越活越回去了,但是,他却觉得高兴。
这平淡无奇,必须用无数权力来填满的欲望的沟壑,似乎用别的也可以让他满足,大概是新鲜,他觉得兴致勃勃。
就在这个时候,林妈妈过来,有些担心地和欧阳瑾说一件事情。
阮冰头疼了,而且疼得很厉害,她这个毛病是和沈墨分开,宝宝也不得相见的时候,就种下的老毛病。
她疼得在床上辗转反侧,却又迷迷糊糊地醒不来不由得轻声呜咽起来。
欧阳瑾就是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她的身边他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不由得脸色一沉:“去好医生过来。”
医生来看的时候,欧阳瑾就将阮冰抱在怀里,不让医生看她的脸,医生查了半天:“这是老毛病,应该睡一觉就好,也不能开安眠药,恐怕会让毛病更重,只要给她按摩就好。”
医生教了按摩的方法就来开了,林妈妈问要不要自己来代劳,欧阳瑾让她先走。
然后自己慢慢地抱着阮冰,给她一下下地按摩头部。
阮冰迷迷糊糊地道:“沈墨,我好点了。”
忽然感觉按摩的手微微一僵,耳垂却被人咬了一下,只是她困德厉害,就是这样也没有将她唤醒。
所以,她也没能看到欧阳瑾阴晴不定的眼睛。
此时,沈墨已经查遍了欧阳瑾可能去的许多地方,但是却找不到阮冰的身影,甚至连欧阳瑾也好像人家蒸发了一般。
桑虞有些担忧地看着沈墨:“老大,你没事吧?怎么说,阮冰也救过欧阳瑾的命,他应该不至这么穷凶极恶。”
但是,沈墨不觉得欧阳瑾会这么放过她。
夺妻之恨,是个男人都无法承受这个,只要想到阮冰现在正在遭受什么,他就会生出吃肉噬骨的恨意。
沈墨慢慢地握紧拳头,最后淡淡地道:“放火——烧欧阳家的主宅,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桑虞蓦然睁大了眼睛:“可是,万一发现是你纵火,那——”
沈墨淡淡地道:“银鹰是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不久以后,欧阳家的宅子腾起冲天大红,也不知道是谁朝天放了两枪,这两枪救了众人的性命,不然,很多人恐怕就会在睡梦中就被这场大火夺了性命。
……
阮冰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道:“你说我们主宅着火了?纵火的人抓住了没有?!”
她猛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然还一直窝在欧阳瑾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