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允,吕布立即令成廉召来主事陈琳。
陈琳风尘仆仆赶来,道:“主公唤我何事?”
“你可能临摹他人笔迹。”
“信手拈来,以假乱真。”陈琳自信非常。
吕布指着王允留下的字卷道:“按照这个笔迹,写一封信。”
貂蝉最近也是很焦虑,虽然自己装疯卖傻骗过了吕布,吕布从她好后也时来相聚,却从不过夜,她自己依旧被禁止出入院落,如同坐牢狱一般。看来要彻底消除吕布戒心,还需更加努力。
这边大事毫无进展,又无法取得联系,料来义父那边,必定心急如焚。
这日,正是饭时,送饭女仕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貂蝉不动声色,偷偷藏起,掩过卫兵目光。
走到里屋打开一看,正是义父笔迹,信曰:贱婢何以无所行动,为父备受欺凌,可是你卖父求荣乎?
貂蝉心中大痛,义父岂能这样看她。想来定是久无消息,急迫之下起了疑心,这才收买了侯府侍女,传信而来。
好在吕布近日常来,墨宝一应俱全,提笔写了回信,趁送饭女仕收了餐具走时,将书信暗寄于她。
吕布打开女仕送来书信,信曰:父亲明鉴:女儿以身饲贼,怎奈吕布疑心甚重,难觅出手良机,非女儿惜命,只恐贸然出手,无功而返,误了父亲大事。还请父亲稍待,若有良机,女儿必万死不辞。
吕布暗自冷笑不已,这貂蝉果然演技高超,装作失忆以图接近,又使浑身解数辗转承迎,让自己几乎都信了她的鬼话。
而这封信,却让她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待两日又命陈琳作伪信道:吕布疑心渐重,常于朝堂恐吓,望速决,否则为父命不久矣!
貂蝉见信,肝肠寸断,只恨自己无能,再不能觅得良机,便只好铤而走险,只是自己实在毫无把握。
正自伤神,听闻人声渐近,必是吕布无疑!
强忍不适,将信纸吞入腹中,换了笑颜,回身迎上,扑到吕布怀中,娇声道:“君侯这两日都不来,可想坏了妾身。”
吕布将信将疑道:“可是真心话?”
貂蝉楚楚可怜道:“自是真心,不信你摸摸看,拉着吕布大手便往身上按。”
吕布轻笑道:“你这真心甚大,看来不是虚言。”
貂蝉巧笑道:“那君侯可有奖赏?”
吕布沉吟道:“再过几日便是龙头节,据闻西郊当地蹴鞠赛异常热闹,我本想自往,现在可许你同行。”
貂蝉喜道:“只你我两人?”
吕布道:“自有成廉。”
貂蝉道:“西郊荒僻,是否太过凶险?”
“怎么,你害怕王允害我不成?”
“王允是谁?”
“你的义父。”
“不记得了,既是义父如何会害你?君侯又拿我取笑。”
“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