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身中数箭,幸亏甲胄护身,弓箭入体未深,没有伤及脏器,只是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之中。
吕布凝视取出箭头,镀金其表,雕龙其上,甚是熟识!
严秀丽今日只觉得莫名的心惊肉跳,总有一口闷气,堵在心头,郁郁难平,只有定定的看着熟睡的吕如意,看她神似夫君的眉眼,方觉稍稍心安。
出神良久,隐有倦意袭来,忽听前院喧哗之声骤起,忙叫了左右女仕随行,前往前院探看。如今夫君出征在外,偌大的安邑侯府,自需要她一手操持。如此深夜喧哗,必有大事发生。
行至前院,只见卫兵上下奔走,四下灯火如昼。
日思夜想的夫君正端坐正堂,与父亲严松说话,如今父亲搬入侯府同住,倒也方便了许多。
远远看着夫君遍身都是血迹,战甲多处破损,尤其一片血迹正中眉心,看上去分外骇人。
虽然人在眼前,看上去安然无恙,却还是不由的内心绞痛,泪如泉涌。
再顾不得威仪,轻拭眼角,行至堂中,问安父亲问安君侯。
严松见女儿前来,便起身道:“奉先不必忧虑,此时蹊跷,待明日我们再与众人讨论,今日便歇了吧。”
又对女儿说道:“你夫君鞍马劳动,你且仔细照料。”
说罢,便招呼一旁的徐晃等人离去。
严秀丽答应着,送了父亲去往别院休息。
回来见夫君犹自端坐出神,行至身前坐定,看他满面血迹,不觉又是心痛,道:“你可受了伤?”
吕布见她神情凄苦,安慰道:“并没有,你的夫君英雄盖世,谁人能伤?”
严秀丽却更是伤心,取了丝绢擦拭夫君脸上血迹,犹自流着眼泪。
吕布捉住她的手,道:“这都是别人的血,你且不要近身,我身上煞气太重,待我清洗一番再亲热不迟。”
严秀丽含泪点了头,和夫君回了后院,命人准备了热水。亲自为夫君宽了衣靴,擦去脸上血迹。
吕布泡在浴桶之中,舒适的温度刺激着全身的神经,爱妻在身后为他擦拭身体,只觉温馨满足,整夜拼杀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驰,不觉倦意袭来,竟在浴桶中睡去。
严秀丽为夫君擦拭身体,检查全身并无损伤,方觉心安。
叫他出来更衣,却不见有动静,才发现他竟然已经睡着了,叫了几声都毫无反应。
这可愁坏了严秀丽,吕布身高九尺,身形健硕,全身都是肌肉,足有两百余斤,单凭自己可搬不动啊。
让卫兵来搬又有损君侯威仪,这可如何是好?
只好抓着他的手臂,猛力摇晃,并唤其醒来。
吕布睡梦之中正与敌人厮杀,左进右出,无人能敌,忽然有一敌兵竟然欺身而上,抓着他的手臂猛拽,他如何能够容忍,使力一拉,便将敌人拉了过来,提起碗大的铁拳,便向敌人面门砸去。
严秀丽正自摇晃夫君手臂,只觉一股猛力来袭,自己全无力抵抗,噗通一声,便被拉入浴桶之中,未及惊呼,夫君碗大的铁拳便迎面而来,她能做的就只能紧闭眼睛,缩身在夫君胸前,双手乱抓,正抓到一物,硬如钢铁,想拿起防御,却怎么也拔不动。
等待良久,不见铁拳落下,睁开一只眼睛偷视,见夫君正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