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钟繇近来异常的忙碌,抓袁氏,捕夏侯,名震洛阳,风光可谓一时无二。
今天一早,收到了批复的拘捕公文,便又风风火火的点齐了兵马,直奔卫氏大宅而去。
自从老太尉一病不起后,便由吕小树暂代了太尉职责,廷尉事宜归他总管。
自吕小树代领太尉之后,洛阳城可谓是鸡飞狗跳。
短短十几日,已经抓捕名门望族数百人。
洛阳袁氏被斩头五十多人,那可是位极三公的袁氏啊,太傅袁隗名列三师,何等尊贵,不过一瞬,还是人头落地,想来令人惊心。
这个新上司,还真是心狠手辣,雷厉风行啊,钟繇如是想。
不过也好,他这个廷尉就怕没有一个敢出头的上司,如今他正好可以大展拳脚,廷尉到处,王侯将相皆要锒铛入狱。
吕小树骑马徐行,自皇宫而来,自从赢得皇帝首肯,如今的他已是权势滔天。
为做回报,吕小树也为皇族在各大要害部门,安插皇族嫡系,皇帝的触角也伸的更长,此为双赢之计也。
行至燕子桥,此桥正是回侯府的必经之路,却忽然马前冲出一人,披头散发,踉跄着扑倒在地。
左右亲随大惊,急打马上前,以刀剑相逼,怒喝马前之人:“你是何人?安敢惊扰安邑侯大驾?”
来人披头散发,衣着破损,吕小树一时看不清容貌,只听她哀声叫道:“恩公救命,请救救我夫君性命。”
说着便悲戚成声,俯身在地面颤抖不已。
吕小树听了声音,便知是蔡琰,连忙下马将她扶起,见她容颜消愁,发鬓散乱,两行泪痕让人怜见,一时心软,
问道:“廷尉拿人,也不会一时要了他的性命,你何苦这般伤心,卫氏罪小,我本欲小惩大诫,你且放心。”
蔡琰泪水直流,抓着恩公手臂,又跪倒在地。
凄凄道:“恩公不知,仲道饮酒过度,伤了心脾,如今口吐鲜血,方才抢救过来,若进了大狱,如何还能活命?”
吕小树也是吃惊,将腰间紫符交予成廉,让他同蔡琰一起去解救卫觎,又将手中马缰给她,道:“骑马前去,方能及时。”
蔡琰也不多言,跨身上马,熟练异常,与成廉一道,匆匆离去。
吕小树望着两人背影,注视良久,暗自叹了一声红颜薄命。
又想起还有要事处理,便骑了亲随颜一的马儿,让他先回侯府,自己一路策马去往秘书处衙门。
方进衙门,见几名郎中主事尽聚在一处,正商讨着什么,发现吕小树到来,都松了一口气。
秘书令严松急忙迎上,急迫道:“奉先怎么才来,出大事了。”
吕小树见他说的郑重,立时就感不妙,问道:“怎么了?可是董卓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