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树惭愧不已,讪讪道:“太尉也看到了,晚辈真是如临寒水,步步惊心啊!”
朱儁大笑几声,才朗声道:“我倒觉得奉先今日表现甚佳,能隐忍,知进退,远不是那几个强出头的蠢货可比。”
吕小树心下惭愧更甚,心说:老头你可真是看错了,我这是黔驴技穷。
也不再辩解,只装着谦逊,口道:“哪里,哪里!”
朱儁却忽然正色道:“对于你义父的死,我深表遗憾,在他生病期间,没有提醒他加派护卫,也是我的过失啊。”
吕小树眼圈一红,想起丁原诸般关照,竟有些哽咽,感激道:“多谢太尉记挂,义父遭曹操暗害,此仇,不共戴天,我定会取其首级,祭奠义父在天之灵。”
朱儁点头道:“此事容后再讲,我与你义父相交恨晚,有件事我还是要跟你交代一下。”
回头看左右无人,才低声道:“当今皇帝与太后貌合神离,皇帝刚出生时,当时还是皇后的何氏,出于嫉妒毒死了皇帝的生母王美人,如今少帝早逝,新帝无依,两人方才抱团取暖,奉先切记要看清局势,不要被人利用了。”
吕小树听了这许多隐秘,方感这天下至尊也有太多难为之处,皇族天家也不能随心所欲。
对老太尉的忠告深表谢意,躬身一揖,道:“多谢太尉忠告,吕布感激不尽。”
两人边走边说着闲话,出了宫门才各自分道扬镳。
回到家中,受了气的安邑侯让整个侯府上下噤若寒蝉,生怕惹恼了侯爷,平添杀身之祸。
可能是近来杀伐太重,吕小树身上自然会流露出一股凌厉气势,让人不由得胆寒,尤其是在他生气的时候。
这个时候敢于接近他的唯有严秀丽一人而已。
午间假寐,吕小树枕在娇妻绵软的大腿上,正由她掏着耳屎,嘴巴贴着她鼓起的小腹,吹着热气。
严秀丽被他吹的难受,轻拍夫君后脑,嗔道:“你老实点,小心我掏坏了你的耳朵。”
吕小树自得,正要变本加厉,却听得娇妻‘喔噢’的叫了两声,心中赞许,这自己还没开始呢,就学会抢答了?
侧目看去,只见娇妻满面惊喜的道:“你儿子刚才踢我了,哎呀,又踢了。”
吕小树大喜,连忙探手查看,却总是摸不到动静,很是失望。
严秀丽便抓着他的手,追踪动静所在。
终于,吕小树感受到了来自新生命的脉动,鲜活有力,传递着一丝丝挚爱的能量,让吕小树不禁热泪盈眶。
“今天是第一次动吗?”吕小树抚摸着小生命的脉动问道。
“是呢,以前都没有过。”
“难道是我昨晚给他吐了口水,把他浇醒了?”
“你讨厌。”
吕小树心情甚好,将耳朵贴在娇妻白皙的肚皮上,听里面咕咕的声响,感觉在这个乱世里,他有责任走得更远、更长。
这时一名女仕跑了进来,见侯爷夫妇尽然大白天又在搞那些事,连忙转过身去,结结巴巴的道:“启禀侯爷,前厅来报,太常蔡邕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