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指挥司马府卫队,以围墙做城墙,居高临下,掩体射箭,府外叛军虽人多势众,却都是毫无血性的城门卒、衙役、捕快之内的人组成,如何是丁原本部百战并州边兵的对手。在试探的进攻了两次,留下几十具尸体后,便再也不敢进攻,只是围着大司马府门口叫骂不止。
张辽本来眯着眼,不予理会,这时却忽然说道:“我劝你们马上放下兵器投降,否则呆一会,你们想投降都没机会了。”
一个乱军头目嘿嘿狞笑道:“张将军还有闲心说笑,你们已是瓮中之鳖,今天是插翅难逃了。我家主公正带着大军赶来,你们的死期不远了。”
张辽冷笑一声,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像在看一群死人,幽幽道:“为什么我说真话的时候你们总是不相信呢?”
张辽说着,关上了大司马府的大门,因为他不想看到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乱军头目见张辽如此轻视自己,进攻又不敢,只想说几句场面话壮壮台面。
正要开口,忽觉脚下大地剧烈发抖,而且越发明显。
乱军首领,脸色大变,就是再蠢也知道这是大队骑兵临近的前兆,而且是好大好大一支骑兵!
乱军皆都脸色大变,高声尖叫着,四下哄逃。
然而,人力有时真是有力所不能及的情形,比如现在。
两万骑兵蜂拥而过,保持着战时的冲锋阵型,一路碾过,所过街道无一活口,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尽都被乱马踩踏,成了肉泥!
只有一部分眼疾脚快的,跑到了道路两侧的房舍之下,见到眼前惨状,早吓得瘫坐在地,屎尿横流。
吕小树打马回头,一身黄金龙鳞铠甲,被四周火炬映照着,就像是地狱中的死亡战神,众乱军看到后,只觉得肝胆俱裂,哪里敢再有一丝反抗的意志?
纷纷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吕小树策马走近那个侥幸逃命的乱军头目,和声和气的问道:“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乱军头目惊惧万分,但也不敢说出背后之人,一时踌躇犹豫。
吕小树鼻哼一声,方天画戟轻送,一颗新鲜人头已经滚落一旁,口中幽幽道:“我给过你活命的机会了。”
又扫视旁边之人,正想发话叫他回答。
那人已经恐惧的大声叫喊道:“我们是太傅袁隗、执金吾袁逢的家将,是领了皇帝之命,来铲除叛贼丁原余党的,将军饶命啊。”
说着跪地磕头不止。
吕小树都气笑了,义父帮助皇帝逃出生天,又辅助他做了皇帝,岂能成了叛贼,这袁家人还真是死性不改,颠倒黑白啊,上次朝廷的风波,也是袁家在后面推波助澜,袁氏兄弟奋勇当先的啊!
看着大司马府,房檐门侧挂着的素蒿白布,心头淋淋,犹如刀割,冷笑一声,对着成廉道:“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成廉面不改色,领命而去。
吕小树听得身后不断传来的哀嚎呼叫之声,内心毫无波澜。
下马迎着开门而来的张辽道:“府上可好?”
张辽看着神色沉寂的吕小树,皎皎少年,如今却杀伐暴戾,在这乱世中实在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