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树身着一袭降红黑边紫金袍,头顶如意黑纱帽,腰系金丝滚边罗带,骑得枣红大马,引着丹凤朝阳花轿在管弦锣仗中迎得新妇而归。一路上吕小树神气活现,羡煞多少娇娘。街边两侧百姓皆驻足观望,心道谁家娶亲,好大的阵仗!
迎亲队穿城而过,还得府来,新人落轿下马,吕小树搀扶佳人而入,只见新妇头顶红绸,身穿流彩暗花云锦裳,肩披金丝鸾鸟朝凤袄,款款而行,步步生莲,端是磊落大方,艳光四射!好一对天作壁人!
司马府内高朋满座,将星云集,此般盛况一时无二!丁原、严松协妻坐于上座享父母之尊,其他诸人则各自成桌,欢聚一堂。
跨过炭火,行至堂内,吕小树手挽佳人,一时如身处云中雾里。吕小树初逢大事,如提线木偶,只随司仪号令,行得三拜九跪之礼,即算礼成。
新妇入得洞房,新郎吕小树却还要招呼宾客,在座大多都是军旅将士,皆有海量,一个个轮番敬酒,任是吕小树再如何骁勇亦无法抵挡。尤其是徐晃、魏越他们几个,更是高声呼喝,大有不灌倒奉先,誓不罢休之状!就连平日甚少饮酒的高顺也缠着吕小树敬酒三倍!即便古代黄酒不能跟后世的蒸馏酒相提并论,但也无法经得住这样的胡喝海塞,喝到后来,吕小树早已丧失清明,只凭本能与众人周旋。
严秀丽独坐于新房之内,百无聊奈,偷偷掀起红绸窥视,终不见夫君归来。只见龙凤喜烛熠熠生辉,床边红帐轻挽,墙侧居然设有兵器柜橱,十八般兵器尽皆陈列,方天画戟尤为醒目。便跌脚前往轻抚,见左右无人,便试着拔起舞动,只觉的沉重无比,光拿着都觉得吃力,如何能临阵杀敌?心想这般神器亦唯有夫君方能驾驭吧?又想起夫君英雄盖世,只觉得心中甜蜜无限。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严秀丽忙放好神兵,疾步返回坐定。只听见来人开门行至,满身酒气。严秀丽心跳加速,端坐床沿,稍不敢动。待得半响,未见再有动静,又自揣揣不安,轻掀红绸张望,只见吕小树眼神迷离,正定定的盯着她看。严秀丽顿时大羞,放下红绸道:“夫君,不为我掀起红绸,独自傻站在那里看什么?”
吕小树虽然吃酒太多,这时却回来了神智,只喃喃说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我看见你像仙女一样,不像是真的。”说着掀开了红绸。
只见美人头顶凤冠,眉黛青颦,鼻若琼瑶,纤纤小口吐气如兰,一双妙目顾盼生辉!便伸手在俏脸上轻夹道:“疼不疼?”严秀丽一脸娇羞道:“不疼!”吕小树又一用力,严秀丽大呼疼痛!吕小树见她呼痛,竟自己大笑了起来,尤自高呼道:“哈哈哈,老子的老婆是个仙女儿!”说着还用双手搓揉严秀丽面颊,挤出各种形状。
严秀丽既惊又怒:“吕布你个大坏蛋,乱叫乱动什么?”
吕小树尤不自知,竟还跳起了后世闻名的太空舞步,口中还哼唱着严秀丽从未听过的鸟语!严秀丽又急又气,如此呼号被旁人听去了像什么样子?忙将他拉了过来,扑到在床上,用手掩住了他的嘴,紧紧将他按于身下,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