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秀丽但觉手部被温热包围,只感到心下大动,内心波涛汹涌,径自有些窒息,便要抽身而去!却见吕小树眉头微蹙,表情怪异,只道他伤口疼痛,顿时心里一软,便任由他握在手中。
吕小树注视良久,方吃吃道:“你很好,我很喜欢!”
严秀丽脸上红云密布,嗔怪道“你再胡说这些疯话,我便要走了!”
吕小树揶揄笑道:“我们早有婚约,你迟早是我的人,怎说不得疯话了?”
严秀丽窘迫道:“你只顾养好身体,且不要胡思乱想了。”
吕小树嘿嘿一笑,见她并不怪罪,便顺竿而上道:“那等我身体好了,是不是就可以胡思乱想了!”说完,看着严秀丽鲜艳欲滴的俏脸怪笑不止。
严秀丽见他言语轻佻,眉目间情形怪异,却再没有从前那般厌恶心思,只觉他目光闪烁,有若点点星辰,照在自己心头如沐春风。又怕他看破自己心思,嗔怪道:“你这个人好不正经,我不理你了!”
说罢抽身疾去,如受惊小兔,几步便闪出门去,没了踪影。
吕小树修养多日,身体终于大好,多亏有严秀丽每日前来看望,才不觉时日漫长。
这日,丁原传召,对吕小树一番勉励,并将方天画戟交于其手,说了一番忠心报国奋勇杀敌的话,又让吕小树前往河东郡募兵,以补充实力。
原来当日秋试,吕小树斩杀棕熊,一时成为军中神迹,夺得魁首自是理所应当!而在吕小树养伤的这段时日,丁原亦被官拜武猛校尉,领并州牧,总理并州黑山军剿灭事宜。
吕小树获得公费旅游许可,心情大好,便求了严秀丽同行,一路上情意绵绵,很是快活。
行得数日,吕小树见此地民风有序,治安清平,大有盛世之风,与其他郡县不可同日而语。不由心中赞叹,遂令随从探知,已到了河东襄陵地境。
吕小树心下好奇,这襄陵倒底有何能人,竟能治下如此清平风气,便命人细细打问。
原来这襄陵有一都邮名曰黄盛,善刑罚明吏治,若有冤情公案必能公正处置,襄陵百姓无不交口称赞!
吕小树心里好奇此人,若真有这般人物,埋没至此岂不是暴殄天物?便决定前去拜访一番,看看此人是否真如传说一般。
吕小树亲自为严秀丽精心装扮一番,感觉总算有了一点男人模样,只是五官皮肤太过精致,看上去终究有些娘气。
吕小树笑道:“贤弟风流倜傥,吾有一妹,名曰秀丽,可与你为妻,愿乎?”
严秀丽粗声笑道:“兄台高义,汝妹粗陋不堪不要也罢!”说完便咯咯自顾笑个不停。
二人来到都邮邮译,但见邮译门户大开,亦无人驻守,径自行入其中,只见邮译虽陈设破旧,却都有序放置,显得井井有条。
这时一个威猛大汉迎身上来,开口问道:“二位何事来此?”
吕小树尚未答话,严秀丽抢先道:“你可是都邮黄盛?”
威猛大汉注视二人,见二人衣着不俗,不似平常百姓便道:“都邮大人正在屋内办公,你们有何事但说无妨!”
吕小树微笑道:“我找都邮有要事相商,烦请通报!”
威猛大汉随手一礼,便自去通报。稍时,复又出来通传道:“都邮大人有请二位。”
吕小树二人随即进屋,只见一青年文士正手按竹简奋笔疾书,只叫二人稍坐。吕小树与严秀丽对视一眼各自坐定,那都邮写得一刻,长出了一口气。遂放下毛笔,行至堂中躬身拜倒道:“襄陵都邮黄盛拜见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