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他们把丞相府的墙院拆了?
艾玛,活不了了,镇国侯府这是要完啊!
乔念惜没心思管众人怎么样,只是看着莫里斯一脸邀功的模样忍不住直抽抽:“你们这么一会儿,把丞相府的墙院全都拆了?”
这才多大一会儿?你们是打仗的将士还是挖掘机?
“哪能呐!”
莫里斯不知道乔念惜心里想着,只是看着她一脸震惊的表情,更是得意,一摆手无比认真的来了一句。
“师父说做人要厚道,毕竟是国丈府,还是要脸面的,我想了想,就给他们留了大门两边的墙没拆!”
噗!
那顶个毛线用!
你就给留了个门框撑门面,四周可都露着呢!这不就相当于你给人家衣服扒光了留个手绢一样吗?能挡住哪里?
乔念惜目光在章源和莫里斯脸上来来回回,唇角忍不住直抽抽,本来以为自己的手段已经够让人崩溃的了,在莫里斯跟前,简直被秒成渣渣了!
莫里斯没见着乔念惜笑,以为这是不满意,往前凑了凑又接着说:“我还听说你为了证明清白,那么大冷的天还脱了外衣,你们大瑞朝有句话叫‘以牙还牙’,我就入乡随俗了一把,将那鸦毛的衣服全都烧了!”
这话灌进众人耳朵里,让大家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两哆嗦,烧,烧了?
镇国侯府众人只感觉一团火在自己脑袋顶上烧,头皮那个烫啊!
这边众人哆嗦,乔念惜也一脸凌乱,撩起眼皮瞅了莫里斯一眼,问:“你怎么烧的?衣服都在内室放着,不会进人家院子了吧?你要脸不要?”
我一个现代人的先进思想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当哪个姑娘的院子都能随便闯吗?这样会被当成采花贼的!
你当不当采花贼我管不着,可我舅舅是你师父,我们还要脸呢!
莫里斯一顿,眼看着乔念惜拉下脸,不由得懵了,不对呀,这丫头向来不吃亏,我给她出气她应该高兴啊!怎么还恼了?
看着乔念惜这张冷脸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莫里斯讨好一般的朝着乔念惜嘿嘿一笑,摆摆手。
“哪能呢?我这么洁身自好的人怎么能随便闯姑娘的院子呢!我就是隔着外墙扔了一把火,然后房子就着了,你想啊,房子都没了,衣服肯定也没有了啊!”
莫里斯自以为多聪明的扬了扬眉毛。
乔念惜看着莫里斯这德行,真想一巴掌糊他满脸!
你忘记了是哪个不要脸的常常溜进我院子里分吃祭月做的小灶!
不管莫里斯这一脸的嘚瑟,乔念惜从他的话里却听出了什么,想想,脸上神情更是凌乱了。
之前在马车的时候夜玄凌似乎嘟哝着不会让纪扬羽就这么过去,如今瞧着莫里斯这番行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他撺掇的啊!
不能跟皇后明着来,你就撺掇莫里斯动手,而且还是给莫里斯支招支得这么符合他脾气!
艾玛,凌大爷,你这么机智真的好吗?
乔宏远在一边,当着章源的面不敢言语,全身都哆嗦成一个,再看乔念惜,掐死她的心都有了,真是后悔当初将这个祸害接回来!
如果当时弄死她,就算是被章源掀个底儿掉也比现在彻底得罪了皇后被灭门强啊!
心里想着,乔宏远双手不受控制的攥起了拳头,正绷着劲儿哆嗦,似乎感觉到一抹凛冽的目光,抬头刚好撞进章源的眼睛里,冷不丁一僵,刚攥起来的双眸突然又松开来!
章源冷着脸从乔宏远连山收回目光,扭头往乔念惜跟前走,虽然依旧是那般没有表情,可威厉的双眸之间却多了一分心疼。
“你可伤到哪里了?”
走到乔念惜跟前,章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看起来似乎没有受伤,却依旧不放心。
乔念惜一顿,从心底涌出一股暖意,刚才面对乔宏远的时候还是炸毛的刺猬,如今听着舅舅这一声满是关心的问,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没,没有!受伤的是纪扬羽!”
乔念惜摇摇头,微微垂下双眸憋着要哭出来的感觉。
人就是这样,出了事情被别人指责的时候,心里的火一点就着,连带着出口的话都比平常犀利一些,可一旦是被人心疼安慰,明明没有吃亏,心里也觉得委屈想哭。
章源习惯了战场,心思没有乔念惜那么细腻,只听她说吃亏的是纪扬羽,心里就舒坦了。
“那就好!”
章源伸手在乔念惜肩膀上拍了拍,脸上神情似乎有几分缓和:“咱不平白害人也不受人欺负,以后谁再敢跟你玩阴的,你也不用看是谁先揍一顿再说,若是感觉没人家身份高,你就说是舅舅打的,舅舅给你担着!”
这一句话出口,乔家人哆嗦的牙齿都忍不住磕起来,连带膝盖骨也跟着发胀,就感觉非得跪下来才能舒服点。